时正十一月末,
秋收之季,高阳之下,上至六十岁老翁下至十岁少年,男男女女将近两万余百姓俱都背着竹篓,手持镰刀,在公孙瓒士兵的监督下出了蓟县收割粮草。
今年的幽州雨量颇丰,每隔七八天一场小雨,半个月一场大雨,使得蓟县周围方圆五十里的稻谷长势喜人,漫山遍野黄澄澄一片,犹如撒了遍地黄金。
若不是百姓们畏惧战火纷纷南逃,稻谷疏于管照的话,怕是将会一场十年一遇的大丰收。
当收割百姓
一个个汗流浃背,或挑或推的送进蓟县城中,使得蓟县城稻谷满仓,大街小巷都掉落了不少谷穗,许多城里的百姓纷纷走上街头捡稻谷。
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蓟县附近的稻谷慢慢的被收割的一干二净。只剩下光秃秃的田地,再收割稻谷的时候只能越走越远,十里、二十里、三十里……不停的向远处延伸,返回蓟县也困难了无数倍。
这日晌午,万余名百姓在几百士卒的监督之下,正在一片洼地里收割稻谷,忽然就听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
抬头一望,却是发现一名传令兵,正满脸慌乱的策马驰近,同时嘴里正不断呼吆。
“快快撤退,快快撤退,鲜卑扣疆,乌桓叛乱!”
鲜卑扣疆,乌桓叛乱!
听到这两个词汇,百姓们顿时乱作一团。呼儿唤女之声响彻山野,男女老少纷纷丢下手里的镰刀,扔掉肩上的背篓,弃掉刚刚收割的庄稼。一窝蜂般向蓟县方向撤退。
只是两条腿的人,速度又怎么比得上四条腿的骑兵?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
“轰隆隆”的马蹄声震彻的地动山摇,远处的尘土遮天蔽日,使得苍穹变成一片昏黄色。
骑兵来的又快又急,凭借着娴熟的骑术,犹如狂飙一般席卷而来,所到之处将稻谷全部踩踏于马蹄之下。
而此时,百姓们也就刚刚向蓟县逃回了四五里地。
很快,他们便被席卷而来的乌桓骑兵追上,纷纷发出各种得意的吼叫或者口哨,一时间人喊马嘶,震彻云霄。
胯下一匹黑色骏马,马鞍上悬挂着一口大刀,在纵马驰骋的同时弯弓搭箭,每一次弓弦响起,必有一名百姓中箭倒地,“给我杀,女人少年留下,老翁青壮全部杀掉!”
随着一声令下,千余名乌桓骑兵纷纷亮出弯刀,漫山遍野的追赶百姓,马蹄所到之处,弯刀劈下,头颅飞在空中再被乌桓骑士接住挂在马鞍上。
失去了脑袋的尸体鲜血从腔子里喷溅而出,反而刺激的乌桓人更加野蛮,更加恣意的狂呼屠戮。
数百兵卒想要组成队列迎战,奈何面对精锐骑兵的冲击,这些郡兵,也不过比手无寸铁的百姓,多坚持了几息罢了。
一时之间,腥风血雨,惨叫哀嚎声连绵起伏。
比起惨遭杀戮的老翁及青壮男子来说,女人及少年们的命运则好了许多,被乌桓骑兵追上之后驱赶着向北走,“不想死的跟着我们向北,否则人头落地!”
而一些稍有姿色的年轻女子则不幸了许多,憋了太久的乌桓骑士受到刺激,身体里的荷尔蒙勃发,兽欲大发,直接下马把这些看上眼的女人拖进稻谷地里。
不顾嚎啕反对,把衣衫撕扯的稀烂,一逞兽欲。
一时间,稻谷地里衣不遮体,衣衫凌乱的女人哭着喊着乱逃,被嗷嗷乱叫的乌桓人在后面追赶着死死按住。
人间惨剧,在草原上,光明正大的上演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