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确实说过省警察素质低的话。”尉迟静柔如是说。

“如果真是这样，省的警察素质也确实不咋样。”

他们很快就到了目的地，这是一栋位于市中心的老旧办公楼。不管是院墙还是办公楼的墙壁，都已经斑驳陆离了。不过，院墙上划了好几个鲜红的拆字。

锈迹斑斑的院门上有一根相对较新的的铁链子，还有一把全新的大挂锁。不用说，这是警察找来锁上的，因为这里是凶案现场，不让让闲杂人等破坏。虽然上了锁，可警方却并没有人在这里值守。

尉迟静柔就把车子停在了门前，然后就熄火下车，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三支手电筒，分别给李小闲和木青辰每人一支。然后就转身朝铁门走去。

就在李小闲以为她会翻过去的时候，就看到她拿出了一把钥匙。

虽然才六点多一些，可天色差不多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三人都把手电筒打开了，警用手电筒的光还是很强的。

这栋楼只有五层，通往地下室的台阶跟楼梯是在一起的，就在一楼楼梯的后面。不过，下去的台阶宽度是楼梯的二倍还多。

通往下面的阶梯入口处也有两扇铁门，门上也有一把跟院门上一样的全新挂锁。尉迟静柔也跟先前一样直接用钥匙把门打开了。

由于手电筒的光比较集中，跟李小闲并肩走的木青辰看到手电筒光旁边黑漆漆的地方，下意识地朝李小闲靠了靠。

因为有些害怕，她就想通过说话来壮胆，于是就说：“白天都找不到线索，晚上不是更不可能找到？”

“其实我不是来找线索的，就只是觉得这里有些奇怪，拉着你们过来看看。”

“你是领导，直接命令几个人晚上过来看看不就得了，干嘛拉上我们呢？”

“莫名其妙地让人加班，人家会骂我的。”

“感情我们不骂你？”

“你们要骂我只会是当面，而他们却是在私底下，会影响我的名声的。”

“你说的可真够直白的。”李小闲忍不住嘲讽道。

尉迟静柔直接选择了无视。

下面很空旷，除了一些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废品，就是十多根用来支撑的柱子。因为灰尘比较多，白天来人的脚印都清晰可见。发现尸体的地方却比划线标注了出来。

看到被圈出来的地方并不大，而且还是方形的，李小闲立刻就问道：“难道那些尸体是整齐摆放着的？”

“嗯，没错。”

“你说尸体上没有伤痕，那有没有被解剖过？”

“应该是解剖了，不过，结果至少要得明天才能出来。”

李小闲忽然说：“我也没看出什么，我们走吧。”

虽然尉迟静柔很失望，可她却并没有表示反对。始终都有些害怕的木青辰听到要回去了，心底立刻就轻松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李小闲忽然说：“把手电筒关掉，有人来了。”

说完，他率先关掉了手电筒，尉迟静柔和木青辰也同时把手电关了。

李小闲又说：“我来拉住你们的手，你们跟我走。”

没等两人说话，各自就有一条手臂被李小闲抓住了。然后，就任由李小闲带着她们缓步移动。

走了大约五六步之后，尉迟静柔忽然轻声问道：“你能看到？”

“我的眼睛很特殊，不受光的影响。”

两人同时惊呼，却被李小闲出言阻止了：“嘘，别说话。”

她们这才意识到有些失态，连忙闭嘴。

又走了两步，李小闲忽然停了下来。

如果两人能看到的话，就会发现他们这个时候在一个柱子后面。而李小闲的眼睛则看着不远处的台阶方向。实际上，他们所在的这根柱子是距离台阶最近的一根。

李小闲完全激活了阴阳眼，死死地盯着台阶上面，混凝土和红砖在他的眼睛里瞬间虚化了。他也看到了来人，当他看清了之后，脸色顿时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