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潇潇风林木。
这是个幽美僻静的院落在无垢山庄最边缘是个平日除了打扫的仆人基本不会有人进来的地方。现在这院子里有人在练剑他的剑法很优雅,很华丽,看上去就如同一个不会武功的世家子弟在舞剑可他是连城璧江南一带最受瞩目的剑法高手这样的人怎么会是绣花枕头。
停下了动作,连城璧平息了一下因为刚才练剑而过于活跃的内力或许是他的生活太过规律了他什么时候会在哪,又该在哪去找到他,只要是山庄里的老人基本都知道了。
就如此刻,院子外面走进了一个人他是专门为无垢山庄探听江湖消息的人,不过这个人不应该在这样的时间出现在山庄现在三月十二每月十七才是他应该来的时候是江湖里又出了什么事吗?
“有什么事?”连城璧问着来人。
“东南无锡上官家不知惹恼了谁家势力除了一个三小姐不知所踪,其余一百七十二口人在七日之前竟是满门皆灭。”来人声音沉重。
“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连城璧的声音平静可这平静绝不是因为他内心没有丝毫动容只是因为他深切的明白,所有的情绪显露出来,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
事情接踵而至,刚离开一个人便又来了一个人,是庄子里的管家,他看起来背有些微驼,年龄已经不小了,步履蹒跚的走着,就这几步路他都走得很是缓慢,看上去就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不过庄子里的人都知道这老管家当年可是一个高手,是个甚至可以在那京城闯荡的高手。
“庄主咳咳”管家还没说完就咳嗽了几声。
连城璧扶他坐下,随后便坐在了他对面的石凳上。管家当年的确是个高手,可却不是什么正道中人,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弃恶从善之后一直跟随着连城璧的父亲,直到现在还在为连家效力。可惜管家此前所修习的内功太过霸道,伤人伤己,随着时间流逝,现在他的功力不仅所剩无几,身体更是一天比一天虚弱。
“林伯。”
连城璧刚一开口,管家就知道他肯定又是要劝自己休息,开口打断了他,管家道:“那位姑娘,还没有醒来。”
已经劝了很多次了,连城璧也在没有这个问题上再多说什么,反倒是他说的事。
距离上次门房禀报之后已经过了三天,那女子竟还没有醒来吗?
连城璧道:“找大夫了吗?”
管家回答道:“已经找过了,不过那大夫也没有找到原因。”
听到管家的话,连城璧起身,然后对着管家说道:“我去看看那位姑娘,林伯你在这再歇息一下。”
已经过了三天,婠婠还未醒来,庄内的仆从大都听说了在上厢房有个女子在那睡着。说起来,无垢山庄的规矩很多,却也不是十分严苛,所以在路上连城璧倒是听到了一些仆从们私下里的议论。
走了一会儿,连城璧到了那房间外,走进后,他脚步顿了一下,以往的房间自是雅致的,毕竟是待客用的房间肯定不会差,可现在房间内多了许多不属于它的东西,平添了几分柔和秀美,可以说是大变样了。不过连城璧也没有多追究,如果鸡毛蒜皮的事都要管上一管,他却是没有那个闲心的。
房间内侍候的侍女看到他后连忙行礼,然后喊道:“庄主。”
连城璧问道:“那位姑娘这几日都未醒过吗?”
没有完全醒转和一次未醒还是有些区别的,若是前者还可说是她只是太过疲惫,若是后者那便有些不妥了。
听到连城璧的问话,其中一个侍女回答道:“奴婢几人这几日轮流照看那位姑娘,未曾见她醒来过。”
听到侍女的回答,连城璧走了几步来到床前,床幔合拢,遮住了里面的景象透着一股朦胧之感,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里面有一名女子躺在那,微一示意,两旁的侍女便将床幔拉开挂于一旁。
今日的阳光正好,房间里的花香怡人,正是姹紫嫣红一现春。可这样的美景,这样的春色,都及不上床幔拉开时,静静沉睡在那的女子。
乌黑的长发,雪白的肌肤,冰肌玉骨,可叹倾国色。
连城璧不是一个贪花好色之人,相反他对容貌看得很淡,可再平淡的目光,再冷静的内心,面对床上的女子时,都不禁停滞了一瞬。
不过终是定力过人,连城璧很快回过神来,他再看了一下这房间,依稀明白了房间为何变了一番模样,这样的女子,谁不想尽自己所有的能力给她最好的。
连城璧示意了一下,侍女很快将一个木凳放在床前,坐在凳子上,他准备为婠婠诊脉,刚触到了婠婠的手,连城璧停顿了一瞬,她的手冰冷寒凉得如同那极地冰雪,这不是平常人应该有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