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宇文琅琊深吸一口气,强忍住眼底的泪水看着对方俨然开始转黑的头发点点头:“最最关键的,她对守边的军人有一种特殊情感,否则不会嘱咐琅琊把珍贵的长生果带给您!”
“可怜的丫头!”国公爷抹了一把眼:“既然如此,我们爷儿俩要如何帮她顺利回归?看如今的情形,只怕小乔并不愿意自家主子还活着呢!”
他的话让宇文琅琊眉头挑了挑,问能否把先帝的遗旨给他看一眼。
“你我父子有何不可?”国公爷嗔了他一眼,从怀里取出那方天蚕丝薄绢递过来。
父子?!某人神情怔了怔,幽幽道:“不知爹爹是信不过舅舅,还是信不过阿生?”
“说实话,爹信不过的自然是阿生。”见问,宇文宇远直言不讳。
“爹爹,这些年阿生可是把您我当成了他至亲之人,为何却这般”宇文琅琊顾不上看遗旨,开始为阿生抱屈。
“唉!我儿有所不知,且听为父细细道来”见儿子误会自己,国公爷喟叹一声,细细说了开来。
原来,当年他率兵征南疆,当实力最大的木簌族首领败退后率合家上下引剑自刎后,其余四夷见情形不对赶紧归降。
但东方敬因为心头怒火难平,一道密旨要求宇文定远将所有的蛮夷诛杀殆尽。
宇文定远自然不愿意做这等暴戾血腥之事,悄悄放了那些妇儒老幼。
彼时他深得民心,东方敬表面上没对他怎样,但心头戒备心却更甚。
“如此说来,那些青壮年男丁都被您给杀了不成?”宇文琅琊脸微微发白。
老天,如果真是这样,那血流成河的场景绝对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