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南山和王志高回到住处,照顾吴尊睡下,便坐在一起商谈后续之事。
“师兄没进那古宅,怎么知晓是处养尸地?”燕南山掏出一包烟,给他递了一根问。
“你进门时大概是十六岁吧?”蒋营川接过烟,燕南山急忙给他点上。
“虚岁十七了。”燕南山点点头示意道。
“本门有一种养眼之法,你可曾听说?”蒋营川抽了一口继续问。
“听三师兄说过,需童子年纪,每日用师门秘制的药水涂抹,一日三次,数年后,可观阴阳,夜间能视物。”燕南山想了想,回道。
“你入门晚,天资一般,但是勤奋,师父当年也是被你的诚心打动才收你为徒,没想到最后给老人家送终的却是你。”蒋营川一脸的悲戚,惆怅道。
“那师兄当年为何不回来?”燕南山顿时想起师父死时的情景,忍不住问。
“不是不想回,而是不能回,无法回啊!”蒋营川连连摇头,随后继续道,“你可知,师父不姓林。”
燕南山顿时心中一惊,这等秘闻他却是从未听说过,他只知师父被人称为“阴阳林”,却不曾想不姓林,但转念一想,脸色微变,深深看了蒋营川一眼。
“师傅说你天资愚钝,我看是他看走眼了,不错,他姓蒋,是我的生父,本名叫蒋渊。”蒋营川轻笑道。
“师父灵位在祠堂供奉,不知二师兄是否前去一拜?”燕南山见他如此轻描淡写,心中顿时有些不忿,张口道。
“不去了,没脸见他。”蒋营川黯然,随后继续开口,“你可知当年他为何要将我扫地出门?”
与此同时,在江都市的世纪大饭店内,鬼故事大会依然在进行当中。
一名叫江雪艳的女孩讲了生在自己表哥身上的故事,她喃喃地说道:事情生在我一个远房表哥身上。我那个表哥生活在偏远的农村,是村子里有名的懒汉。不仅懒,而且还好赌成性。因为这,父母为他操碎了心,可是赌博这东西,一旦沾上就会陷进去。父亲也早早地就被他气死,家里只剩下一个白头老母亲。有一天一大早,我表哥早早出门,母亲知道他这又是要出去赌博,于是便在身后苦口婆心地劝说,可是他哪里听得进去?把门一摔就走了出去。出门后,直奔村西头的老马家。老马家常年设赌局,一旦开场,村里的好赌之人基本全聚在他家。刚刚走到老马家门口,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彪形大汉,看得我表哥心里直打怵。这个大汉叫刘四儿,不仅仅是长相凶恶,实际上也是真的凶恶。据说他从小就喜欢拳击,一个人对付四,五个成年男子不在话下,更有传说他还杀过人,只是不知真假。不过表哥的赌瘾战胜了恐惧,尽管害怕,他还是颤颤歪歪地走到刘四儿身前,说要进去玩。刘四儿看到我表哥,一脸的鄙视。实在也不怪他瞧不起,我表哥的臭名远扬,家里穷的叮当响还好赌,赌输了又给不起钱,为这事儿没少挨揍,而他脸皮还比城墙厚,挨揍挨多了也就被打皮了,连刘四儿看见他都头疼。
“你又来干啥?”刘四儿对我表哥吼道,“你特么的有钱没钱?没钱别跟这儿晃悠,我瞅见你就烦!”
我表哥连忙嬉皮笑脸地凑到刘四儿跟前,道:“有钱,有钱,没钱我也不敢来呀!”
刘四儿笑骂道:“有钱?有个屁钱你?你一不出去打工,二又没有经营啥买卖,根本没有进项,你钱从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