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饮的反击神功就是练不到眼睛上,自然不肯让她攫上,连忙又腾出手来,反握她的脉门!
杨饮人虽粗笨,打斗起来,动作却是迅速利落,江书影出招疾,她抓得也快,一把握个正着,底下范程程的掌势也打个结实!
他们夫妇俩名列十三友,功力自然不比寻常,杨饮只觉得腹上一阵激痛,身子往后猛退十几步后还收不住,脚下一失平衡,仰天摔了一跤!
可在范程程也没有占到便宜,他的掌骨被反击神功的弹力震得疼痛澈心,轻微一响中,那只手再也抬不起来,臂上的三处关节都脱臼了!
最苦的是江书影,她的脉门被杨饮握住了摆脱不开,杨饮后退时,她也跟着过去,杨饮跌倒下去时,她也撞了上去,滚成一团。
再者她的腕骨在杨饮吃痛之际,用力捏得粉碎,若非她功力深厚,这一捏就可能要了她的命,就是这样也疼得她全身乱颤,厉叱声中,双足猛踹杨饮前胸,才脱身斜飞出来,夫妇二人都废了一只手,脸上还是强忍住不敢表露出来!
霍休云虽知杨饮有反击神功护住,然见她跌得如此厉害,倒是不太放心,连忙赶过去将她拉了起来问道:“杨饮!你怎么样?”
杨饮手按着肚子苦着睑道:“小兄弟!那老太婆可厉害呢!我这儿痛得厉害……”
霍休云着忙地道:“你到底受了伤没有?”
杨饮摇头道:“没有!我不会受伤的,爹告诉我,要是我受了伤,我一定会七孔流血,非死不可的,可是我痛得厉害,那老太婆凶死了,小兄弟,你替我打她一下!”
霍休云看她的样子的确不像受伤,心里才定了下来,反顾恨天双侣时,只见他们强忍住苦,怔然而立,不禁微微一笑道:“二位果然武艺不凡,是否还有兴趣再赐教我两手?”
江书影咬牙切齿,厉声高叫道:“臭小子!你别说风凉话!我总有一天会叫你粉身碎骨,死无完体!”
霍休云捉挟地一笑道:“总有一天?贤夫妇能放我多活几天,这份恩情我真不知该如何报答!”
江书影大叫一声,口中鲜血直喷,气晕过去!
范程程夫妇情深,赶紧伸出一只手抱住她,同时对谢重明叫道:“谢兄!内子气血攻心,请你赶快替她推拿一下!”
谢重明这时也看出不对了,然而因为江书影是女人,推拿脉血归元,有诸多不便,乃一皱眉头地道:“这个兄弟不敢代劳,东方兄自己为何不……”
范程程苦着脸道:“实不相瞒,兄弟一臂关节全脱,无法使力!”
谢重明看出他不像说谎,这才接过江书影,替她按摩着,鱼跃也上来,握着范程程的残臂,一抖一送,为他接好关节道:“东方兄什么不早说呢?”
范程程痛得冷汗直流,长叹一声道:“那小子实在已得到蒙面人大部份的真传,愚夫妇在苗疆几乎吃了大亏,都只因虚名累人,所在才在诸位面前隐瞒实情……这真是应了一句俗语:‘死要面子活受罪’了……”
宫大豪这时也发现上了霍休云的当,沉声怒喝道:“小子!看你年纪轻轻,怎么那样滑头!”
霍休云微笑道:“是他们自己先不说老实话,我帮他们圆谎,有什么不对?”
宫大豪怒声道:“混帐小子!以你这种行径,实在饶你不得!”
喝声中又是一掌劈过来,这一次可是动了真怒,掌风中的暗劲远隔半丈,即已呼呼逼人,霍休云虚空发掌,以十成动力迎了回去,双方各退一步!
宫大杰见状想上来帮忙,宫大豪忙喝道:“弟弟!等一下,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能耐!”
宫大杰应声止步:杨饮却笑着上来道:“喂!红脸猴子,你想打架找我也是一样!”
宫大杰怒不可遏,挥掌直扑过来,然而他已有经验,不再直接与她搏斗,运用劈空掌劲,隔着一段距离出招,杨饮却不理这一套,仗着反击神功护体,对他的掌劲毫不在乎,抽空老是想去抓他的胳臂。
宫大豪已与霍休云战成一团,四个人分成两堆,打得十分激烈。
十几个照面之后,霍休云略占上风,他的功力与宫大豪差不多,然而因为招式精奇,攻多于守,逼得宫大豪险象横生,幸而仗着轻功卓绝,危急时总能及时抽身躲开。
另一边的杨饮却比较吃亏,宫大杰的劈空掌力伤不了她,却可以挡住地,每次她奋身进击时,总是被半空的暗劲挡住了,宫大杰也看出她的眼睛是弱点,不住抽空用指劲去偷袭她的双目,好在杨饮的身手还算灵活,不致被他点中。
如此半高半下又对付着二三十个照面,局势竟渐渐地改观了,霍休云对宫大豪,因为他年纪轻,虽仗奇缘巧遇,神功速成,倒底不够深厚,时间一久,渐渐地松了下来,反被宫大豪抢到了先机。
杨饮这一边由于她是天生蛮力,不知疲倦,宫大杰凌厉发掌,又最耗精力,渐渐有挡不住她的趋势,杨饮一高兴,立刻大叫道:“小兄弟!这老家伙快不行了,再等一下我把他给揍倒了就过来帮你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