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休云退了十几步,忍不住对夏妮道:“姐姐,你还是想个方法吧,我总不能向一个小孩子动手!”
夏妮此刻的神情十分凝重,注意着那孩子的行动,口中却随便地答道:“我现在唯一能对你的帮助是给你一把刀,使你不空手对敌!”
霍休云在诧然神色中,她迅速无比地欺近霍休云身边,同时抽出腰间的短刃交在他手中,以极低的声音急迫地道:“谨防暗算,注意刀尖!”
霍休云莫明奇妙地接过短刃,那孩子热巴已高兴地叫道:“好极了!我本来很不愿意杀死一个没有抵抗能力的敌人,现在你也有刀了,注意吧!我要开始攻击了!”
他不等霍休云作何表示,他已经狠狠地劈下一刀,直取霍休云的肩头,霍休云无意对敌,只上随意地挥刃一架,“呛啷”一声,火光四散。
那孩子的腕力居然强得出奇,霍休云的短刃被他击得脱手坠地,四周的苗人爆发出一声欢呼,哈山的脸上也松了紧张的神色,换上了兴奋。
热巴一刀得手,高兴万分,大声叫道:“汉狗!把武器捡起来,看你这么大的个子,一点用都没有,我实在替你感到惭愧,快点吧!我不愿杀死一个空手的敌人。”
他的语气虽傲,却隐约地流露出一股豪气,霍休云心中的敌意更淡了,和颜悦色地笑笑道:“小朋友,我们并没有什么深化大恨,刚才不过是无意冒犯了你,何苦一定要拚死呢,假若一定要用我的血才能解决问题的话,我情愿让你在手上砍一刀,用流出来的血来洗你的项圈。”
这就是他刚才想出来的和平解决的方法,因为错误在自己,所以他甘愿受一点痛苦来消除这场误会,语气说得和蔼而诚恳。
谁知热巴听了之后,反而流露出一片不齿的神色冷笑道:“原来你们汉狗都是些贪生怕死的懦夫!真叫我看不起,你别做梦了!项圈上的侮辱只有脖子上的热血才可以洗掉,你要是怕痛的话,干脆乖乖地跪在地上,我一刀给你个痛快,否则就像个大丈夫,拿起武器好好地打一场。”
霍休云被他激起了怒意,忍无可忍地道:“因为你是个小孩子,我才那样委曲求全,否则我绝不会那样客气地对待你。”
热巴摆着刀大笑道:“苗族里的小孩子也比你们汉狗的大人有种,像你这种怕死的懦夫,实在比狗还不如,废话少说!快把武器捡起来领死吧!你碰我算是运气,因为我至少还让你死得像个英雄。”
霍休云悻然震怒厉叱道:“放屁!小畜生,我霍某堂堂男子汉,哪里还要用武器来对付一个小鬼,三招之内,我若不夺下你的武器,就伸长脖子由你砍下脑袋!”
热巴怒吼一声,挺刀就朝他正面劈下,霍休云试出他的臂力很强,便不再留情,伸出一手,屈指对准刀锋弹了过去。
铮然一表,热巴的刀口立刻被弹了一块,刀身反跳回去,热巴脸色微变,身形跟着急退,总算把那股劲力化开,没让长刀脱手飞出。
四下的长颈苗人立刻悚然惊呼,似乎没想到霍休云的武功会如此精纯。
最急的是哈山,父子情切,几乎要冲出去,那个汉人法师轻哼一声道:“酋长请注意!这是你儿子的生死之事!你最好冷静地看着,神会保佑勇士的!看来热巴比你好得多了!”
哈山虽然身为酋长,却似对这汉人法师十分忌惮,立刻止住了脚步,忧心忡忡地瞧着,热巴定住身形后,猛然大叫一声,横刀又削了过来,这次他慎重多了,刀身不带半点声息,霍休云微微一笑,依然伸手朝刀上弹去,势子又准又稳。
热巴的刀削到一半,霍休云的手已经伸过来了,他忽而将手一沉,刀锋忽转,避过他的手指改削前跨,招式变换得奥妙之至。
霍休云不慌不忙的微一侧身,伴指在他刀叶上轻轻一敲,口中说道:“第二招,下一招我就要夺你的刀了!”
热巴被他一敲之后,身子踉跄前跌,一个翻滚起立,手中也多了一柄短刃,那是霍休云在第一次不慎被他击落的。
热巴双手握刃,口中牙齿咬得格格直响,忽而单手朝前一挥,一缕寒光径射,原来他把地下拾得的短刃当作暗器打了出来。
霍休云伸手接住匕首的柄部,顿觉寒光迫体,心中不觉微微一动,原来,夏妮将这柄短刃交给他时,由于外表看来并无出奇之处,所以也当作寻常兵刃,并未过份看重,甚至于落在地下,也懒得再去捡拾,而热巴将它当作暗器射过来时,刃尖居然发出一丝迫体的寒风,若非自己功力大有进展,势将被刃尖的锋芒锐气所伤,于是才知道这柄不起眼的短刃,竟是一柄宝器,也了解夏妮那句“注意刀尖”的暗示。
本来他还以为夏妮是叫他注意对方的刀尖,却想不到是告诉他短刃的刀尖另有神效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