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若晴勾起了唇,嘴角带着淡淡的嘲弄,想到刘氏是杀沈鸢的凶手,心里就攒着一团火想要喷出来。
“正好,本王妃觉得热得很,这件裘衣就借沈夫人穿吧。”
她把身上小月早上给她披上的那件裘皮披风拿了下来递到刘氏面前。
刘氏显得十分惶恐,连连摆手拒绝,“使不得,使不得,民妇怎敢穿王妃的衣服。”
“这有什么,本王妃只是觉得心里也有一团火在烧,热得很,沈夫人穿着这衣服,就当是替我保管了,毕竟,等会儿可能会更冷,沈夫人这来来回回地穿衣服也麻烦。”
柳若晴这话里有话的模样,听得刘氏边上的沈崇都觉得有些古怪,总觉得这靖王妃像是在针对他夫人一般。
只是碍于人家的身份,也不敢问出口。
柳若晴都说到这份上了,刘氏哪里还敢拒绝,自然是诚惶诚恐地接过,“多谢王妃。”
“不客气。”
柳若晴看着她,满怀深意地一笑,跟着,走到花圃里,装作第一次来到这里一般,将花圃认真地细看了一边。
抬眼的瞬间,又有一次撞进了言渊意味不明的深眸,挂在嘴角的笑容,微微一僵,而后,神色慌乱地收了回来。
深吸了一口气之后,她面色平静地走到其中一处,撩开了面前的一片花草,跟着,又做出震惊状,喊道:“王爷,魏大人,你们过来看。”
言渊跟魏晋相继走了过去,只听言渊十分配合地看了柳若晴一眼,出声问道:“这是什么?”
“人被拖行过的痕迹呀。”
柳若晴说着,将魏晋拉了过来,“魏大人,你来看看,是不是?”
“是,确实是被拖行过的痕迹。”
魏晋看了一眼,立即点了点头,跟着,道:“看来,沈小姐是在这里被人杀害了之后,又被拖到房间里,被布置成自杀的假象。”
“魏大人真聪明。”
柳若晴很不吝啬地伸出大拇指,别有用意地夸道。
魏晋被堂堂靖王妃这么一夸,心里自然有些小得意,当下便继续道:“既然沈小姐是在这里被杀,那肯定还能找出其他蛛丝马迹。”
此时此刻,除了言渊跟柳若晴之外,没人注意到此时的刘氏已经吓得面无血色,站在沈崇身边,随时都要倒下一般。
“待本王妃再找找。”
她又装模作样地在花圃四周扫了一圈,在刘氏惊恐的眸子中,捡起了昨日她放置在花圃一边的鸡骨草藤,脸上故意露出了一丝疑虑,“奇怪。”
“怎么了,爱妃,奇怪什么?”
言渊也很配合地走到柳若晴身边,问道。
“这花圃里也没种植鸡骨草,为什么这里会有一根鸡骨草藤?”
她将鸡骨草递到言渊面前,言渊笑着接过,突然间看着她,眼底加深了笑意。
将鸡骨草往柳若晴的脖子上轻轻一套,“这藤倒是挺有韧性,以后爱妃要是不乖了,本王倒是可以拿这个惩罚你。”
两人虽然看上去是在打情骂俏,可却是在暗中引导着刘氏的反应。
“王爷,您刚才这话倒是提醒了下官,这藤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仵作验出,沈小姐是扼颈窒息而死,但她如果是死在这里的话,那白绫上定有这里沾过来的泥土,可那白绫却十分干净,也就是说,在这里勒死沈小姐的,很可能不是白绫,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