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两分钟后,办公室的门被人敲响。
“请讲。”
男人话音刚落,楚颜欢就踩着高跟鞋走了进来。
她没有取下鼻梁上的墨镜,径自停在男人的办公桌前,“厉总,我手机呢?”
厉司衍抬头,视线一下子落在她额头上包着的厚厚纱布上,眉头拧了拧,“你这伤哪来的?”
楚颜欢轻笑一声,“还能是怎么弄的?当然是被我那禽兽不如的继父打出来的啊!”
厉司衍昨天去医院看完她,特意找医生了解过情况,当时医生说她身上没受什么伤,最严重的就是额头处的擦伤。
他看她这裹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厚厚纱布,怎么也不像是擦伤,倒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
他合上文件,撩起眼皮望着她,“你都正当防卫了,他还能伤到你?”
“厉总真会说笑,我个弱女子再怎么防卫,也不是三个大男人的对手啊!”楚颜欢又是一笑,嗓音幽凉讥诮,“当时要不是我抱了视死如归鱼死网破同归于尽的决心,估计明年的今天,我坟头草都长老高了!”
厉司衍怎么听不出来她是在倒打一耙,只是看破不说破,面子上都好过。
“行吧,他现在人还没醒,为了表示你作为继女的孝心,待会儿跟我一起去趟医院。”
楚颜欢摘了脸上的墨镜,没有拒绝,“行啊,手机给我,我先打电话给花店订几朵白菊黄菊小雏菊。”
她说的这些花,通常都是用来祭奠死人的。
厉司衍俊脸上神色平和,只是缓缓淡淡地叫了她一声,“楚颜欢。”
“怎么?嫌不够大气?那我直接订花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