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许小姐,你还没有走。”就在陆瑾年不停地询问苏木槿,她情况怎么样的时候,一名狱警气喘吁吁的跑过来,一看到许念景就急急忙忙的说“你快跟我来一下。”
“跟你去做什么?”许念景一听狱警这话,整个人吓得不轻,她几乎已经知道这名狱警来找她的意思,可许念景不想去见许柏山了。
怎么都不想去见了。
于是,几乎是一种本能,许念景整个人往陆瑾年结实温暖的怀中靠近。
“带我走。”像是一只惊弓之鸟一样,许念景颤抖着声音,可怜巴巴的对陆瑾年说道。
陆瑾年从未见到过许念景这个样子,就好像是受到了很大的刺激一样,心疼万分,放柔声音说道:“好,我带你走。”
“许小姐,很抱歉,你现在还不能走。你的父亲许柏山去世了。”狱警平息好喘气,终于向许念景说出了他跑出来找她的原因。
“去世!”陆瑾年一惊,好一会儿才消化完这个惊人的事实真相,怪不得许念景今天会突然跑来监狱,原来是因为许柏山要离世了,只是好端端的,许柏山怎么会去世呢?
“知道许柏山去世的原因吗?”
“现在还不是很清楚。”狱警摇头,“如果你们想要知道死因的话,可以申请司法解剖。”
“……”听完狱警的话,陆瑾年看向了许念景。
而许念景此时已经是六神无主。
陆瑾年微微皱眉。
像这样完全没有主意,整个人都像是傻掉一样的许念景,他还真是从来都没有遇见过。
心疼的,陆瑾年紧紧的搂着许念景,希望借此给她一点儿力量,让她不至于这么的仓皇无助。
“念景!”陆瑾年声音轻柔的喊了一声许念景。
陆瑾年的这一声“念景”喊得许念景百转回肠。终于,许念景缓缓抬头看向了陆瑾年,温柔深情的眼神里溢满了对她的心疼,就好像此时此刻的她在陆瑾年的眼中是一个水晶球,稍微不小心,就会破裂一样。
“不怕吗?”恍若过了一个世纪之久,许念景才缓缓开口询问陆瑾年道。
“什么?”陆瑾年微微皱眉,看着许念景的深眸里写满了疑惑。
“你现在是安无双的未婚夫。”许念景声音苦涩,一颗心更是狠狠抽痛,曾经的曾经陆瑾年又何尝不是她的未婚夫。
“我的女人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陆瑾年一字一句,字字句句都饱含着一种一生一世绝不改变这份神情的执着。
“是吗?”许念景苦涩一笑,一个即将和别的女人结婚的男人,却对她说他的女人始终只有她一个。
她该相信吗?
疑惑虽然萦绕在了许念景心中,但许念景却一点儿都不敢去深究答案。
她怕。
怕那个答案是她永远都承受不起的。
索性许念景直接避开那个答案。
“你去帮我处理许柏山的事情吧。”许念景对陆瑾年说道:“我不想再看到那个人。”
“好!”陆瑾年答应。
便去着手处理许柏山的相关手续。
很快,警方在许柏山的监狱里发现了他用自己的血书写的遗书,洋洋洒洒,几万字,不过与其说那是许柏山的遗书,倒不如说那是许柏山的忏悔书。
而且是写给他陆瑾年的。
许柏山在遗书中详细交代了,当年许柏山创业成功,渐渐成为滨城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因为他被仇家害得没有了生育能力,每一天活得都像是一个太监,作为一个男人,在这种生理缺陷下,他心理渐渐开始扭曲。于是他秘密去孤儿院领养了许念景。
直到这时,陆瑾年才知道,原来许念景根本不是许柏山的孩子。
她是被许柏山领养的。
但因为心理的扭曲不平衡,许柏山每次看到许念景,都觉得许念景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耻辱,于是他开始百般折磨许念景。
所以,许念景以前的人生是非常痛苦煎熬的。
陆瑾年看着许柏山在遗书中讲述,他虐待许念景的那些办法,陆瑾年整颗心都在颤抖。
“畜生不如的东西!”
陆瑾年看着遗书,对许柏山的罄竹难书的行为气得不禁直接骂!
许柏山对许念景真的是太坏,太狠了。
甚至让陆瑾年觉得,许念景能够在许柏山这般虐待下活下来,真的可以称之为世上第九大奇迹。
也让陆瑾年终于明白,为什么他之前会对有着同样遭遇的安无双那么的熟悉,原本失去之前记忆的他在无形之中把安无双当做了许念景。
那个需要他保护疼惜的心爱女人。
许柏山在遗书中交代了他对许念景所错的恶事之后,他也说了他在狱中所遭受的一切折磨,他觉得这是他在遭受报应,老天爷在替许念景报复他。
可这种报复真的是太残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