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许念景一步步走近陆瑾年,倾身上前,单手支撑在沙发靠背上,笑得妖娆惑人,吐气如兰,勾魂魅惑的轻咬着陆瑾年的耳朵说道:“陆少,你……愿意吗?”
许念景状似在询问陆瑾年,但她说话的语气态度姿势都说明了一件事,不管陆瑾年愿不愿意,她对他都势在必得。
陆瑾年漆眸一沉,对于许念景轻车熟路魅惑男人的行为举止,他真的是又愤怒又嫉妒,到底是哪个男人这么有本事,可以让害羞矜持的许念景调/教成今天这副千年狐狸精的模样。
“你不说话……”
这时许念景微微转过脸颊,额头抵着他,声音很轻,却字字句句都似带有勾人的刀子,“那我就当你……”
“证明给我看。”
倏然,陆瑾年嘴角上扬,好看的薄唇浮起一抹邪肆的笑意。
下一秒,他整个人慵懒倨傲的往沙发椅背上一趟,一如王者对自己的奴隶说道:“取悦我。”
闻言,许念景心里一阵恼怒,陆瑾年这摆明了就是在羞辱她。
忍无可忍,许念景扬手就一巴掌向陆瑾年扇去。
“啪”的一声,陆瑾年的帅颜被许念景打来偏向了一边。
“陆瑾年,你知道我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是什么吗?”许念景一点儿都不后悔打了陆瑾年。
这一巴掌许念景早就想给他了。
即使她因为他跌入了万劫不复的地狱。
饱受痛苦煎熬。
但她却从未停止爱他。
甚至为了守住他们之间的这一份爱,已经下定决心,终身不嫁。
结果陆瑾年呢?
总是欺负她,怀疑她,现在甚至还欺负她。
他凭什么!
陆瑾年唇角扯动了几下,但终究一句话没有说,他扭头过来,目光沉暗的凝视着许念景,他今天倒要好好听听,许念景还能对他说出多残忍剜心的话来。
“就是爱上你。”许念景在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一滴滴豆大的泪珠立马控制不住的从她眼角滑落而下。
陆瑾年一下子握紧了拳头。
该死的女人。
竟然一句话就将他挫骨扬灰,痛彻心扉。
“你知道我又多恨自己吗?明明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会令我痛不欲生明明知道我即使再爱你,你也再也不会真心相信我,像以前那样深爱我了。可我还是管不住自己的心,依旧像是一个傻子一样,疯狂的爱着你。甚至为了重新回到你身边,不惜让自己站在公众面前。陆瑾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这样一再的让我伤心?”
越说越气,越说越难过,最后许念景不禁生气的抡起爱的小粉拳,不停地捶打着陆瑾年,生气委屈不已的说:“我是穿了那些露/骨的情/趣装。可是陆瑾年,当初我被人强行偷渡送出国,哥哥又生病,需要我拿钱出来医治,我一无学历,二无一技之长,你告诉我,如果当时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你被人强行偷渡送出国?”陆瑾年眉头紧皱,大手一把抓住许念景的手,一双鹰眸犀利激动的看着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许念景气鼓着腮帮子,显然这会儿她也生陆瑾年气,并且不打算轻易原谅他,“你是赫赫有名的陆少,商界帝王,你上天入地无所不能,只要你想要查,难道你会调查不出来我说得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吗?还是说你陆瑾年其实就是汪华珍手上的一个玩偶娃娃,纸老虎一个。”
“许念景,你……”
“我怎么样?”许念景挑眉挑衅的看着陆瑾年,“难道我说错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安无双其实是汪华珍给你安排的相亲对象。陆瑾年,我就真的不明白了,你一个那么聪明的人,为什么就那么的对汪华珍言听计从,你知不知道她……”
倏然,许念景声音戛然而止。
“她怎么了?”陆瑾年瞳孔紧缩,其实他也怀疑当年许念景的离开和汪华珍有关,因此这些年他开始想要摆脱汪华珍的控制,另立门户。
但对于汪华珍,陆瑾年却又是感激的。
当初爷爷陆震廷看上了汪华珍,强行将她娶回家,而她的年级却比爸爸还小几岁,让当时的她一度成为整个豪门圈儿的大笑话。当时汪华珍却丝毫不在乎外人的评论流言,她不惜将汪家的一切资源都拿来投入陆氏集团。
令陆氏集团一跃成为滨城首屈一指的大财团。
爷爷和爸爸忙于事业,无暇顾及怀孕的妈妈,汪华珍便亲自照顾妈妈,陪妈妈生产,结果没想到妈妈生下他就难产而死,然后汪华珍亲手抚养他长大。
后来,爸爸和爷爷相继去世。
汪华珍一个人支撑起了陆氏集团。
到他二十岁之后,汪华珍就让他坐上陆氏集团总裁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