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炊还带课本?
这什么神人啊?
林淼拿棋子的手顿了一下,这样的好学生,应该认真对待,道:“我看看。”说着掀开车帘下了马车。
为什么不把他叫上车?
男女授受不亲什么的当然不是理由,是林淼没有想到。
下了马车,她拿过陈晟手中的手写本,认真看了一下,上面记录的是狂犬病的医案。
“那里不懂?”林淼问。
陈晟手指了一下,“n两侧内关穴,取中等刺激,平补平泻,使针感在经络末端应答,以治原发心疾,使心率得平”
“嗯?有什么问题?”林淼眼睛随着陈晟的手指往下,实在不懂这有什么不懂的。
陈晟咳了一下,正要说话,突然哐当一声响起,他很自然的扭头看去,只见十几名壮汉两眼发直的看着他们,哐当的声音就是手中铁铲掉到地上相撞发出的声音。
“好美的小娘子,”说话的壮汉吸溜了一把口水。
他叫张勇,今年三十,是这群壮汉的头。
林淼看过去,上下打量了一眼,壮汉们身形高大,衣装普通,她以为是本地的山农,本着友好的态度,她给了他们一个微笑,并点头致意。
张勇眼睛更狂热了,手掌就着大腿摩挲了起来。
陈晟咳了一下,轻声道:“师叔祖,你先上车吧。”
林淼刚想说没关系,壮汉们就大步朝他们走来了。
“小娘子,怎么跑到这里来幽会啊?”张勇问道。
林淼看向说话的人从他眼里,她看到了异样的色彩,笑笑道:“这里人烟稀少,绿树成荫,正是幽会的好地方,怎么?碍到你们了?”
张勇嘿嘿笑:“没有没有,”说着话逼近林淼,手伸过去。
宽厚粗糙的手掌,虎口的位置有厚厚的茧,指甲缝中满是黑的土。
林淼目光闪烁,后退了两步,美目一瞪,娇斥道:“你,你,奴家可不是你能调戏的。”
张勇哈哈大笑,“小娘子生气的样子更好看了。”
“快上车去。”
张勇又哈哈大笑,“上车去干嘛?陪爷们好好乐乐。”
说着再次伸手拉林淼,陈晟连忙挡住,“你们何人?想干嘛?”
“想干她。”张勇说完扯着陈晟一甩,立马有人接过去按住他。
“你们不可以这样。”陈晟挣扎着喊起来,很快被打晕了。
马老大和小六放马去了,此时能自由活动的就马车里的叶青,陈秀玲,还有站在马车外和壮汉们对峙的林淼。
“你们不要过来。”林淼惊慌着后退,手趁他们不注意伸进怀里把药拿了出来。
马车里的陈秀玲和叶青屏住了呼吸,也把防身的药拿在手上。
张勇摩拳擦掌发出淫笑,“小娘子,你是跑不掉的,乖乖侍候老子,老子还能温柔一点。”
林淼停下脚步,目光含怯,颤着声音问道:“你不会杀我?”
“杀你?”张勇目光停在林淼脸上,“疼你还来不及,你这么美的小娘子。”
林淼拍着胸口,“那我就放心了,”说着上前了两步,问道:“大哥,你们是附近村子的人吗?”
“不,”张勇不字的发音还没有说完,想起什么连连点头,“是是是,我们是附近村子的。”
林淼目光沉了沉,又上前了一步,嗲声嗲气的道:“大哥,奴家是摘花楼的姑娘,你有银子给奴家赎身么?你要是没有银子,奴家可不依。”
众壮汉一顿,互相看了一眼,张勇嘿嘿笑道:“银子好说,老子爽了,大把银子都有。”
“早说嘛,”林淼巡视了一圈,指着一处山坡道:“那里不错,我们去那里吧。”
张勇某处瞬间支起了帐篷,眼睛发热,津液直涌,伸手要拉林淼。
林淼躲开了,嗔了他一眼,“讨厌,人看着呢。”
张勇经常逛窑子,认为这是故意摆姿态,收回手,回头到:“你们等着我。”说完跟着林淼的脚步就上了坡,然后就睡了过去。
“死鬼了,说了轻点的。”
“轻一点。”
“讨厌。”
“”
林淼坐在灌木丛中,边摇灌木边喊,心中默默的感谢某些不记得名字的电视剧,这些话都是从里面学来的。
山坡下的壮汉们目光齐集在摇晃的灌木中,不时的咽着口水,心痒难耐。
马车里的叶青颤着手,竖着耳朵听外面的动静,频频看陈秀玲。
陈秀玲沉着脸,月儿示意她不要动,也不知道到底想干嘛?
小半个时辰后。
林淼弄乱头发,解开一点衣服,揉红脸从灌木丛中站了起来,“这么快就脚软,真没用。”说着哼了一声,缓缓往下走。
山坡下的壮汉们目光瞬间炙热,呼吸也重了。
林淼嘴角勾了勾,拿帕子甩他们,“看什么看?死样。”
壮汉们刚感觉如被春风拂脸一般舒服就莫名眼皮有些重,后知后觉的指着林淼,“你,你,给”
然后倒地了。
陈秀玲从马车里钻出来,目光扫视了一圈,道:“我们车上没有绳子,这些人,还是绑起来才放心。”
“不用绳子,我来。”林淼说着蹲下把壮汉的手背到身后,再解他的衣服把手脚绑在一起。
一刻钟左右,全部搞定。
“喂喂喂,陈晟,晟哥,醒醒。”林淼拍打陈晟的脸,越拍越重。
陈晟猛坐起来,大喊:“你们不能这样,这样是犯法”
声音戛然而止,呆呆的看着林淼,半晌后道:“师叔祖,你,你不是被抓了?”
“他们怎么可能抓得了我,我有。”
“那你”
“我怕他们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警觉性高,不好得手,所以稍微示弱,减低他们的警觉性。”
陈晟大口喘着粗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太好了。”
林淼站起来,看向秃鹰山,道:“这么久了,怎么还不回来呢?难道发生意外了?”
“凭陆丰的身手,应该不会有意外的。”陈秀玲道。
林淼收回目光,“热死了,上车吧。”
虽然在树荫下,但是午时风一停,热气就从地底下冒了出来。
“他们怎么办?”陈晟问。
“什么怎么办?”林淼不解。
“就这样躺着?”
“不然呢?给他们准备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