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奶,别伤心,你看阿爷多关心你,别人家的老太太那个都没有你这么有福气。”
陈秀玲站在门口,听着屋里的对话,忍不住想如果她嫁给林西,等她老了,病了。
他是不是也会像他祖父待他祖母一样待她,不让她孤独的躺在床上听丫鬟们偷偷咒她快点死的声音?
“小姐,你怎么哭了,是不是伤口疼了。”叶青着急的问。
陈秀玲笑了一下,摇头:“我没事的。”
说着步下屋檐。
就在这时,林西回来了。
他刚刚和张福他们去接定制的酒缸了。
看到陈秀玲红着眼睛,他紧张的问道:“大小姐,你是不是伤口疼了?我叫月儿给你看看。”
陈秀玲一把拉住他,“不疼,我很好,你不要叫我大小姐了,知道吗?”
“你已经不是陈记酒铺的学徒了,我们是平等关系,叫我名字,我叫陈秀玲,你叫我秀玲就好。”
“秀,秀玲…”林西喊完,脸红得像是煮熟的虾,还冒热气。
陈秀玲微笑着应他:“欸,那我叫你西哥哥?小西哥哥?林哥哥?林西哥哥?”
林西脸更红了,眼睛不敢看陈秀玲,胡乱的点头。
叶青翻了一个白眼,这么蠢笨的人,小姐怎么就看上了呢?
这边,陈秀玲还在调戏纯洁的林西。
另一边,马云儿留下来,她的目的是把张恒拿下。
所以此时正缠着他说话。
“恒表哥,老姑婆她们身体好吗?”
“家里一切都好,有劳挂心。”
“恒表哥,你最近读什么书呢?”
“中庸”
张恒说着背诵起来:“天命之谓性,率性之谓道,修道之谓教。道也者,不可须臾离也,可离非道也…”
接下来的半个时辰。
在张恒朗朗的背书声中,马云儿睡着了。
口水流到被她趴着的椅背上,慢慢往下延伸,在地面积成了一滩。
林淼出来时,无语的摇了一下头,一个书呆子,一个小呆瓜。
她们家的男孩子们这是要打光棍的节奏啊!
陈秀玲见林淼出来,终于不再调戏林西,笑着走向林淼,问道:“接下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有,带你回来,就是要请你帮忙的。”
林淼是一点也不客气,说着就把陈秀玲带到自己的房间。
把纸笔铺开,道:“你绘画的技艺精湛,我想你帮我画一些中草药的生图。”
“生图?”
“就是不修饰加工的图,植物本身长什么样就画成什么样。”
陈秀玲了解了,在椅子上坐下,把笔一一拿起来看,然后道:“笔太差了,没有好的笔,出来的画,不理想。”
“这个,你将就用吧,我就这些笔…”
“这怎么能行,我让六一回去拿。”
陈秀玲说着站起来,又道:“再说,你这里也没有好的颜料。”
对于一个画手来说,顺手的笔和好的颜料,尤为重要。
林淼擦汗,她有种莫名的担忧。
叶青不用陈秀玲吩咐,直接出去找六一。
陈秀玲待叶青离开后,问道:“我想过几天把你哥哥领回家,你有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