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贱人,你跟你妈一样,都是赔钱货!老子今天不打死你们,我就不叫楚一关!”楚一关嘴上叫嚣着,人又是跨上前去。
“楚媛”却又是退后一步,神色凄然,哽咽着说:“你从小就打我跟我妈,这么多年,你打了多少次,你还记得吗?我和我妈也是人,凭什么要被你打十几年!”
“老子是你爸爸!想打你就打你!你跟你妈就是两条狗,这么多年,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老子打你们是天经地义!”楚一关已经是怒火烧心,见“楚媛”害怕,心下更激动,冷笑了一声就冲上去,眼看一巴掌就要落在“楚媛”的脸上,楚一关的手腕忽然被人从后面握住,那一巴掌堪堪停在了“楚媛”脸边。
“谁敢管老子的家务事!”楚一关回过头来,就见两个穿着警服的男人站在他身后,其中一个正是握住了他手腕的人。
“这位先生,麻烦你出示一下证件,然后跟我们走一趟。”那警官冷声说道。
“我……我什么也没干!”楚一关才从里面放出来,乍一见穿警服的,瞬间有点条件反射,怂了,嘴里忙辩解,挣扎着要扯回自己的手腕。
“刚才你所说的、所做的,我都已经录像加录音了,所有的一切必要的时候都会作为证据。打骂妻子、女儿十几年,有严重的暴力倾向,甚至目无法律。”那警官一字一句道。
坐在地上的刘瑞芳这时候反而清醒了过来,指着自己的两边脸道:“警官,警官,我的脸是她打的!她打的!这跟我老公没有关系!”
“这位女士,我们接到报警,有人在锦城医院闹事,就是这间病房,请问你是病人的什么人?能否拿出证据来证明你脸上的伤是她所为?”那警官还是不咸不淡道,语气特别镇定。
“我老公,还有我女儿,还有那个医生,那个男的,都可以证明!是她打我的!”刘瑞芳此刻也顾不得太多了,语无伦次地辩解着,手指头还往站在病房外的林平生和彭乐身上指了指。
林平生蹙眉:“我只看到你们一家三口在病房里殴打我的病人,欺负病人的家属。这位先生的暴力倾向太严重,请警官好好调查一下。”
彭乐也附和:“我也看到他们一家三口打人,而且……”
彭乐话音未落,原本好好地站在那的盛知夏忽然朝一旁栽去,那警官离得近,一把把她扶住了:“怎么回事?”
盛知夏喘着气,她的精神已经溃散,耗费了太多的体力和元气,现在倒得连她也支撑不住。
“他妈的,装病!警官,这个小贱人跟她妈一样,花招最多了!你们一定要调查清楚!他们都是一伙的!”楚一关一见楚媛倒下,早不倒,晚不倒,偏偏是这个时候倒下,这不是诚心要栽赃给他吗!
“这位同志,请注意你的言辞!”那民警却是给了楚一关警告,因为他的手背轻贴上怀中女孩的额头,发现她烧得厉害。
彭乐和林平生忙走过去,林平生解释道:“她发着烧呢,这三个人就来闹,打她的妈妈,她一着急就跑上来看看,结果连她也差点挨打了,警官同志人,我带她下去输液,不能再拖了,她烧到四十度!”
盛知夏却揪住了那个警官的胳膊不放,嘴里还在念着:“别让他们靠近我妈……他们把我家都砸了……”
蓝珀手串已经被藏了起来,房子被砸也是事实,就算傅瑜再不想把事态扩大,但盛知夏需要提供有力的证据,这样才能让楚一关知难而退,打人,随意打砸住处,种种罪状,足够楚一关喝一壶的。
“好,警方会调查清楚,你放心。”那警官显然也是起了怜悯之心,点了点头。
话音刚落,原本坐在地上的刘瑞芳忽然跳了起来,厉声指责道:“你们警察就只看到表面,就看到我们来病房闹,但是你们有没有调查清楚啊!傅瑜母女欠我钱不还!一百万!我们的钱就是大风刮来的吗?不受法律保护的吗!”
刘瑞芳的话,让意识开始混沌的盛知夏一惊,傅瑜欠了刘瑞芳一百万?这……
“证据我都带来了!傅瑜和楚媛亲手写的借条,还按了她们俩的手印儿!这总不能抵赖吧!我老公厚道,看在他大女儿的份上,还借给他前妻一百万治病,但是这对母女贪心不足,不还钱就算了,还在背后搞小动作,警官同志,我今天就要当着你们的面,追讨债务!”刘瑞芳越说越起劲儿,终于是把气给缓过来了,顶着左右脸的红肿,她拿出了一张盖着鲜红手印儿的借据。
“对,对,对,我今天是和我老婆一起来追讨债务的,这个女人一直躲在病房里不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追债。她生病了,确实可怜,但我们家现在也困难啊,我女儿还要出国留学,我的企业经营也遇到了难题,难道我就不能行使自己的权力吗?”楚一关被刘瑞芳一提醒,马上也改了口,再也不提今天原本是打算干什么来了,一口咬定是傅瑜母女欠债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