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好书就是好书。
仅仅是几个文字的不同,一首诗歌的意境就截然不同。原来我借用金手指空间的大能,都推算不出来我搜集到的那首《九月九登黄山》诗里藏了什么精妙的剑法。而现在,修正了四个字,从原来登高赋闲愁,一转就成了游子思亲、登高垂泪。就算是现在我还用不上金手指空间,但是仅靠我自己的眼光,也看出了些蹊跷。
气息流转,迎合人心,抓住一个情绪,落拓中就凝聚成了一道锋芒剑意。
这一剑,杀的是一个“惆怅”!
天高地远,阻我登山者,阻我心意不得宣泄者,杀了就是了。
好一个秋风杀人天。
就这样,我的手指间捉弄着一团青幽幽的气芒,割裂着空气嗤嗤作响,一边挑起一支拳大笔头的巨笔,蘸了朱砂,劈面就落在白墙上。
以我心意,随着我的情绪,在我最想那一个人的时候,在我不知道什么就已经黯然、垂首、叹息,我用那笔做剑,写下了属于我的《九月九登黄山》。
抬手劈碎大殿屋顶,扬长而去。
我想起的人是谁?
生我者,吾母;养我者,吾母。我纵然能杀穿这个小世界,我又怎么能杀穿外面那个荒诞到我无能为力的世界?我又怎么能杀穿那我已经死去的时光?
所以我在天上横行,向北而去,去找一些人或妖怪的晦气。用他们的血和命,来宣泄我的无能为力。
身后留下的,是一群面面相觑、懵逼中的学员。
“马师兄,陈师今天这一课讲的是什么?”一个少女一直等到足足半个时辰以后,才小心的靠向马凤山,小声的问道。
也不怪他们,我向来如此洒脱,一如连云峰上曾经那些筑基长辈们给我们上课时的那种德性。我讲,你就听着;我不讲,你就揣摩去。我做了什么,你记下来就是了。
不过往日的讲课,我总是正经一点,也会挑选几个人出来,丢一本《一日一录》过去,教他们一些真东西。
但今日确实是看不懂了。
不过那边,教员的速度却很快。
高阳公主第一个拔剑出来,直接就裁割起那块写有文字的墙壁,招呼了几个手下,小心却又快速的,抬起来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