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自然是真的。我要开始炼丹制符了。”
“哦。”刘筱琴退了下去。飞舟上面其他人也全部退了下去,只留下一堆堆的灵材、灵液、灵药。
一个时辰结束,我丢下十个白瓷小瓶:“丹房曹,这是我刚炼的五百粒通源血气丹。你给每个受伤武士服上一粒,应该能有一半人站起来。”
下面长长嘘出一口气。
一百三十七个伤员,哪怕是站起来五十个,一增一减,完好的武士也到了两百七十人。队伍总算是不那么难看了。
我又甩下了一沓纸符,落在胡云娘的手里:“这是一百张木牛符,你按我在山上教你的,制作一百头木牛,把这些受伤武士和各种辎重都装上。”
很快的,由胡云娘做技术指导,由那些练气修士做工程师,那些武士做下手,拿着诸如木头、皮革、铜铁、妖血、灵石等等材料,以那些木牛符为核心,制造出了一百头粗糙到惨不忍睹的“木牛”。粗大的身体框架,八条肌肉膨胀的木质长腿,中空的腹部,如同蚂蚁一样的头部,随着材料的不同和制作者水平的不同呈现着截然不同、狂放不羁的风格。但总是把那些重伤的武士都装了起来,也把各种乱七八糟的物资都装了进去。解放出来的那些没有受灵气异变影响的坐骑,总算是又多出了一支七十余人的骑兵。
我在飞舟上面安心修炼,时不时的开炉炼上一次丹药,或者挑出一些符纸制作一些法符、器符、兵符、甲马符这样的东西。最多也就是等到前方遭遇到强大敌人了,我甩出一道剑光,斩了那个妖怪。其他一切的事务,我都丢给了下面的家臣。
在五个女人之外,这些天也有不少武士跑到我的面前,想拜入我的门下。就是原来的那一百武士里,死剩下的六十二个人里,也有几个,不自量力,想在我的门下更近一步。
可惜,我只挑了三个我看的顺眼的女武士收了下来,做了家臣。其他的那些,我自然有一个完整的武士阶层来笼罩他们。
一轮轮血战,总是有到尽头的时候。一路上不停的击破,攻占,围城,屠灭,焚烧,手下的武士们伤了又起,起了又伤,有很多武士死掉,也有很多武士被救下后加入队伍。我手里丹炉中的炉火一直没有停下,手里制符的笔更没有停过。一路行来,下面的练气修士们浴血狂战,历经风雨,伤上累伤,每一个人都有了很大的进步。
就算是娇嫩如花的几个女孩子,这么多天下来,也不再爱笑了。我布置的《一日一录》,她们也终于不再是抱怨,反而是有了点沉下去心的样子。
可惜,眼前的太山城,它已经碎掉了!
巨大裂口,横在城垣废墟上,烈烈残火,焦黑血河,狼藉尸骨,漫天黑鸦,透骨冷风,卷起几面残旗,从城头飘到了我的面前。
我站在飞舟船头,仰头看天,看着天上那一道昭昭红风,斗着那些五颜六色。
“绕过太山城,向东,三十里,去白河集。”
我握住潘萩樱冰冷的手:“潘城主在那里,我正有些事情要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