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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才是他变态的地方。他会一步步指点着那个魔头,传授给它功法,让它重新走上修炼道途,一步步强大起来,一步步把你赶尽杀绝。直到最后,你被折磨虐杀到极点,变成下一个魔头。他再抢走你的魂魄,培养你去向那个魔头复仇,继续下一轮的轮回。周转螺旋,相生相杀,只看你和它能承受到第几轮。他就站在天上看戏,几乎不出手,却能把那些天才修士折磨到最极点。我知道的,一千年前我刚刚传授给他这种法门的时候,他就竟然敢把一个浩然正气宗的儒门真传折磨到堕落成魔。呵呵,那时候,他被孔璋追杀的上天入地。也就是那个时候,他被割掉了。活该!”
我的手又抖了一下。
林瑶琴,你是故意的么?还是说漏了嘴?
原来真正变态的人,是你啊!原来这种荒诞到彻底击碎我对修真世界美好想象的惨烈魔门手段,是从你这里流出来的啊!
你竟然无所谓!
我自嘲的笑了一声。她自然可以无所谓。只看她前面培养那些林家的女孩子,说不得就是用差相仿佛的手段,要不然怎么会每一任剑主都会是金丹一品。更说不得,就是有很多中途失败的剑主,被她“消磨”掉了。
手品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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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道基世界里面和“林十九”斗嘴,被她用毒液洗刷着三观,外面的现实世界里一切依然在继续。
营地里面所有的人都被驱使起来,整理好了队伍,向着北方行军。现在没有了骑乘的牲畜,所有的骑士都变成了步兵,队伍行进的速度很慢。也就是剩下的那些练气修士还算好点,从我手里领到了一张“金甲马符”,召唤出了一匹符文战马,现在在队伍四周游荡飞驰,探查着各处的情形。
形势很不乐观。
从太山城到营地,我走了十天。这漫长的距离里,有着数百个妖混的村寨。他们受到的灵气异变的影响更大,也变的更狂暴。队伍仅仅向北走出不到三十里,就遭遇到了一群四百人妖混暴徒的袭击。
骤然一声冰裂一般,他们从路边的水草芦苇丛里冲出来,然后被我点杀在半路。哪怕是里面有不少妖混已经变成了修士,借用了一种特别的灵气摧醒了体内的灵根,走上了一条特别的道路,有了比以前强大数倍到数十倍的战斗力,但他们仍然不是我一剑之敌。
但是从这里开始,我所带领的这一支队伍北上的道路就变成了一场惨烈的战斗行军。
几乎没有可以停留下来的地方,几乎每一个角落都会有敌人跳出来。根本就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这么多,也根本都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反正是我眼睛看到的,什么玩意都发生了变化。
是的,最容易发生变化的,也是最多的,是那些动物。变的最强大,力量等级跃升最多的,是那些妖怪。变的最突然,制造出最大残忍,给沿途各个城镇带来惨烈杀戮,也是给我这支队伍带来最多麻烦的,是那些妖混。最让我措手不及,杀死我手下武士最多的,是那些鸟。但这不是全部,远远的不是全部。
海阔天空剑我术的视野里,我看到了一棵槐树长出了手脚,步履蹒跚的走进我留下的血肉坟场,低头用尖利乌黑的根须吸食着那些血肉。我也看到了一块石头,突然多出了扭曲的五官,混合着泥沙碎石就组成了一个粗笨丑陋的怪物,疯狂吞噬着尸体,把那些刀剑插在自己的背上。
我甚至看到了一个水潭突然狂暴起来,巨量水花凝结成了一团,挥舞着无数触手,杀死了手边所有的妖怪,吞尽了血肉,然后潜入了地底。
在很远的地方,我看见一个山峰慢慢的在移动。
在天空,我看见了云霞渐渐有了形状。
世界突然间就变的如此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