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红旗,你个死老古董,你个死妹控,我不和你玩了。”说走就走,林北河干脆驾起剑光,直截了当就飞走了。
“走了也好,龙空山的都是疯子,谁知道她留下会有什么祸害。”但是你为什么要对着我说呢?你是为我解释吗?
可惜,石人药的副作用已经发动了,我心里还在正常的思维,但是**躯壳却僵硬成了石头。
“红旗祖师,你护着他做什么?你刚才说他是天生剑种?你说他能砍死我?你放开他,看我先砍死他还是他先砍死我?”
我感觉有一个红衣服的女人像蚊子一样的喊,却听不出来她喊的是什么,只知道她的恶意很重,我想杀掉她。
“多嘴,你先回玉山秦家多修炼几年再出来吹这种牛好了。莫名其妙,乱发什么疯?你爹秦西山现在在三仙观,你给我滚过去吧!”
一阵清风吹过,很凉快,那只蚊子不见了。
外面的事实是,突然出现的大叔竖起一根手指,一道龙卷喷涌而出,卷起琴心真人直接就一甩而出,留下女人凄惨绝烈的惨叫划破天际,一个黑点消失在天边。
“红旗祖师······”几个金丹女真人脸都吓白了。
三仙观在哪里?
三仙观在东海!
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东荒!
看上去都带一个“东”字,但是一个算是纽约州,一个是加勒比海东部多巴哥小岛这样的地方。天南海北,从这里去三仙观,足足有七百万里之遥,金丹真人正常飞过去都要花近十个月的时间。金丹真人的长途巡航速度是每个时辰一千里,七百万公里正好差不多十个月,还是不眠不休二十四时辰全天都在赶路的情况。
现在琴心是简单就被一阵龙卷风裹走了,看情况眼前的红旗祖师要真的下狠手了,真的是准备拿这个作死乱动手的女人立个旗子!杀鸡给猴看!让她在天上飞上十个月,真的滚去了东海!
“你们是不是觉得结成金丹了,地位高了,力量强大了,然后下面的小修士砍不开你们的法衣护盾,所以你们就忘乎所以,可以随便拿人命不当人命了?”
面前的大叔笑的很温和,一点都没有生气。哪怕那边的谢康真的已经被一剑劈断了双腿,哪怕旁边的十几个筑基修士刚才已经被迁怒之下的琴心真人砍翻了躺在血泊里,外面的那些练气修士在刚才突然爆发又突然平息的妖兽暴动中死了一半,外面的那些凡人武士几乎全军覆灭,他都没有表示出生气的样子。
“是不是觉得我来的有点巧,拦住了你们看好戏?是不是觉得这个小孩子就算是拿了心魔剑,也杀不掉你们?是不是觉得你们出身门阀,他出身寒门,所以玩死他也就和多吃一顿饭、多喝一杯水一样无所谓?”
元神之怒,究竟是什么样子,我已经看到了。
无声无息中,遮蔽峡谷的绿色雾气消失不见了。轻声轻息中,周围的草木、山石、山崖、水流、妖兽,所有一切高过脚面的东西,所有一切阻碍视线的东西,全部都在微风中,消失不见。
不见威能,但是改天换地。沧海桑田,就在眼前。
我能看见,眼前空地上,遮蔽那堆巨大白骨的法阵悄悄的就消失了。然后,我听见眼前的大叔鼻子里面轻蔑的“哼”了一声:“没道德的混蛋,吃过的骨头随便扔,拿下面的人不当人,林北河,以后有你的好看。真当这个世界道法横行,天劫消散,就没有报应了不成!”
然后我看见几个金丹女真人目瞪口呆、羡慕而又惋惜、畏惧而又惶恐,看着那堆骨头被微风吹拂,慢慢散成了烟尘一样的粒子,散入这片天地。
“祖师,我们知道错了!”
我不知道。
几个女金丹,呆呆的看着我身后我看不见的地方,那是白云瑛真人的云城所在,也是岫云峰山门所在。风,吹过,云城消逝。没有任何的华丽,却是让人刻骨寒心。
“不给你们一个教训,你们啊,都没有一个记性!真当你们看下面的人如蝼蚁,我们看你们的时候就不是蝼蚁吗?”
大叔很爽朗的笑起来,挥手洒出一些绿色光点,投入周围那些伤员的身体。无论多重的伤势,哪怕是被斩碎了头颅,挖出了心脏,只要还没真的死掉,立刻就活了过来。
但是刚才那份凄惨,更是那份血色和残忍,那种藐视和无妄,让下面的那些练气修士,全部都寒了心。就是那些筑基修士,也是闭紧了嘴巴,握紧了拳头,颤抖着身体却不敢说一句话。
不光是不敢说一句话,反而是自觉的带领着那些练气修士们远远的避了开来,在很远的地方,捂着耳朵,蹲在那里,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不哭、不笑、不闹、不怒、不争,一群木头人。
“都这样了,你们还选什么啊?”大叔屈起手指,捏指简单算了一下,抬眼扫了周围一圈天空,呵呵就是笑了:“你们啊,一群都是混蛋!这么多年下来,修炼都修到狗身上了!还收什么徒,还选什么种子,还传什么道,不都是你们几家的人在搞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