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军做了个很长的梦,深秋夜晚,院子蝉鸣,追狗逐鸡,父母长辈依门而笑,道不尽的漏庭趣事。
可当孩童长大,所有人都走了,曾经的院子也变得寂寥许多,甚至黄牛都已老死,仿佛这天地间,唯剩孤家寡人!
那压抑的环境让人恐惧
“嘶”躺在病床上的高军猛地倒吸口凉气,蓦然瞪大双眼,胸口急促起伏着,下意识着手一抓,仿佛捏到什么,耳畔边传来声痛呼声。
高军眼珠往边上一挪,就瞧见夏沫捂着手腕,眉宇间带着痛苦,但脸上却又挂着欣喜,“高军,你醒了?”
而此时门口听到动静的彼得等人也冲了进来,手里头都举着枪,警惕的扫了一遍病房后,看到高军睁着眼,面色一喜,默默将枪塞回腰间,虽装作很淡定,可那语气里中还是带着点激动,转过头对着身后的格曼巴说,“快去叫医生!”
“好!”格曼巴应了声就慌张的跑出门。
当初,彼得打电话回巴马科的时候,老道士听闻高军被袭杀也为之愤怒,硬是从本就不多的人手中派出二十人,并且通过“水道”将武器n伪装成进巴黎的水货,处了普通杀伤力的阻击枪,还他妈的带了包括s0突击bn、短突击bn,甚至就连91式sn都带了两大箱!
按照老道士的话说,“谁敢动战争贩子,军火商就让他明白绝望!”
“高先生没事,”医生把听诊器放下,夹在脖颈间,扶了下眼镜,脸上堆着笑,“幸亏高先生没伤到内脏,但这外伤还需要时间恢复,有时间可以帮他推到外面去晒晒太阳,有益于身心放松。”
“谢谢。”夏沫衷心感谢了一下,目送医生离开,等走完后,病房内的气氛有点尴尬了,她都不知道把手放在哪里,手足无措,眼珠有点飘散,“我去看一下护士台有没有吩咐。”
她转身就惊慌的跑出门,靠在走廊的墙壁上,捂着胸口,呼吸急促,面色绯红,使劲的挥舞了下拳头,不甘心,“夏沫,你怎么那么不争气,不就是个男人吗你怕什么?喜欢就去追!”
病房内的高军当然不明白外头夏沫的心理活动,压着眉,对着彼得使了个眼色,“她这么在这里?”
“这个”彼得面露尴尬,往病床边挪了两步,略微低身,“老板,是夏自己要求来的,而且,她还和吉米先生等人宣城,是您女朋友。”
“!n!该死的。”高军瞬间就感觉脑袋发涨,拧着眉往后一靠,眼神中情不自禁的谨慎,对于他来说,夏沫就像是带着浑身带着火,很容易把他给烧死。
对方的身份是个谜,这点让高军很害怕!
秃鹫对未知的恐惧是充满了前瞻性的
而且高军不想背负感情债,对他来说,要是爱上一个人,那就多一分牵挂,可成大事者,心乱则棋崩,往后的对手,一个个比一个凶狠,肯定会抓着对着软肋来,到时候为时已晚。
“咔嚓。”就在高军沉思的时候,门把手被拧开,夏沫满脸笑容的走进来,“我已经问过护士台了,他们说今天没有你的药了。”
“嗯。”高军低沉的应了声,闭着眼,他都能感受到夏沫那炙热的眼神,有些消受不起,后者轻步走过来,很细心的将被子替高军往上扯了扯,柔声道,“有什么事情你跟我说。”
“夏!”
高军睁开眼,转过头,望着对方那略显疲倦的面孔,心中某个角落像是被撕开一道口子,哑着声,“能推我去楼下逛逛吗?”
夏沫面色一喜,像是小鸡啄米一样使劲的点头,忙招呼着推过轮椅,帮忙将高军搀扶上去,推掉彼得,自己站在轮椅后面,“我来推。”
从特护病房往下推,坐上楼梯,格曼巴等人都护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将高军圈在当中,警惕的看着周围靠过来的任何人,等推到下面空草地的时候,除了彼得和格曼巴外,其他人都分散在四周,不允许任何人靠进来。
当然,许多推着病患晒太阳的家属只要不是脑壳有病,都能看得出来,高军肯定有身份,还是远离的好,自然给他空出一大片的空地。
“要不要给你再添点,风有点大。”夏沫细心的问。
“不用麻烦了。”高军抬着手,顿了下声音,叹了口语气,“其实,你不用对我这么好的,我是个粗人,满脑子只知道打打杀杀,不是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