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夜晚照明差,大家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素衣都睡了半个时辰了,这会儿是强撑着睡眼朦胧提着灯油上了来,一面向几盏灯内添加着油,一面小猫那样大大的打着哈欠。
“少爷,哈夜已经深了,明个还要去督古军营堡的营建,早点睡吧!”
“知道了!”
难怪古人孩子多,反正是自己通房丫头,对于自己也没有顾虑,素衣是直接穿着肚兜上来的,见惯了这妞包裹的跟粽子一样,冷不丁昏暗的灯下给他展露这么一抹亮眼的白皙,还有水蛇般的蛮腰,这么一视觉反差,看的毛珏都是情不自禁躁动了起来。
可惜,这具身体还处于成长阶段,现在要是荒银无度,估计自己也得跟那些帝王那样,早早挂哉,还得养个一两年,目送着这妞摇曳生姿的下了楼,毛珏这才把注意力重新回复到信上。
不过这会儿他是没什么平常心了,也不管什么繁体简体了,匆匆又是提笔涂鸦把最后一段写完,毛珏是急不可耐的把信怼进了信封,旋即随手丢在了灯下。
最后的一点灯油支撑着昏暗的火光,朦胧中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居然都带了点仙气那样,有点仙剑奇侠传开篇时候的感觉,黑乎乎的四个大字。
袁蛮子亲启!
日子一天天过去,墙也是跟着一天天的高起来,最后在田涛何馍馍几个家伙失望中,月谷,加劳峰古军营等五处卫所立起了六米多高的石头墙,两层楼那么高,这可比之前不过两米高,还薄的木堡墙要强悍的多,就算下一次就算建奴大兵来扫荡,据城而守,也不怵他。
反正生产的混凝土够多,无形之中毛珏还改变了大明几个世纪的建筑格局,结实的大梁木打进地里做骨,就像造城墙那样用混凝土那样添肉,就像后世农村盖房子那样,挨着城墙的二层小楼三天也站了起来。
山下的庄稼长的飞快,此时地瓜秧已经绿油油的蔓延了一片,玉米也是站起来老高,脆生生的挥舞着叶子,经历了一个夏天的动荡不安,这临近入秋,铁山郡的屯户们是终于过上了安定日子,奔温饱了。
不需要加班加点的铸城,一部分壮丁又被拨去了铁山,这儿最大的好处就是铁匠多,可以自行开矿打铁,以补充这一个夏天的耕犁,铁锹,锄头等等生活生产用品的损耗。
尤其是毛珏麾下的战兵们,跟着尚可喜时候可是清闲的很,三天才进行一次军训,平时时候基本是闲着,这跟着毛珏可倒好,东跑西颠的不说,还死了一二百,要么就是成天的集结军训,要么比军训还要苦的采挖铸城,要不是被毛珏杀人的凶威给吓怕了,这帮混球估计都得闹起兵变来。
如今日子可算是苦尽甘来,五个堡垒都给军队修了个个大二层小楼军营,宽敞的操场,单独的厨房与餐厅,不再需要住帐篷,也不需要打仗,更加和艰苦的劳动说了拜拜,似乎每个人盼望的清闲日子又回了来。
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毛珏再一次闹出来的幺蛾子,让整个铁山镇又是跟着鸡飞狗跳。
新城堡的衙门口,就连忙着给房子刷石灰的老头子都是丢下了刷子,跟着聚拢一堆看着热闹,好不容易清闲下来的战兵更是一个不落,全都凑合了过来。
街口的台子上,苏胖子也是披了一身棉甲,神气的拿着一张公文,低着脑瓜子一本正经的念着。
“底下的,有一头算一头,听好了,咱们将爷今个开始招亲兵,只要是壮丁,十八到四十都行,要是选上了,一个月一两银子一石米,绝不拖欠!”
“真的假的啊?绝不拖欠?要选多少个啊?”
一两银子一石米,这在关外差不多小地主的生活了,立马一个四方脑袋的胡子汉在底下高声叫嚷了起来,这话却是听的苏长梅气的胡子都抖了起来,恼火的呵斥着。
“放屁,咱家将爷能骗你们吗?说给多少就是给多少,不过花胡子你就别选了,将爷要的是亲兵,能跟将爷上阵拼命那种,你小子没等开战跑的比兔子都快,真要去选将爷还不得气死。”
方脑袋胡子汉立马被噎的满脸通红,引得旁边看热闹的屯民还有大兵们一阵哄笑,笑了一会,一个拿着木头锹,一身泥水脏东西,却长得格外壮实的屯民又是大叫起来。
“军爷,您刚才说只要是壮丁,十八到四十都可以,咱们这些屯民泥腿子也行嘛?”
“当然。”
苏长梅又是重重点了点他那肥嘟嘟的脑袋。
“有一头算一头,只要你能通过咱将爷的选拔,能给咱们将爷拼命,不管你什么出身,就算不是咱们汉民都不要紧,咱亲兵团就有你的一个位置,你要是给将爷拼命拼死了,一百两银子烧埋银子不含糊,家里还给十亩地,免税”
一两银子一石米,要是在江南也许不算什么,可在这战火纷飞的辽东,已经够让一家几口吃饱饭,老婆孩子热炕头了,足够值得这些汉子流血拼命的。
这头苏长梅在这加劳堡念完,又是拖着公文,带着几个亲兵奔月谷而去,留下好几百汉子爷们在哪儿议论纷纷着。
这些人的共同点,每个人都动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