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秦环顾四周,这里除了树林就是草地,如果晚上睡在树林或草地,都会让他毛骨悚然,万一有野兽来袭怎么办?就算没有野兽,夜晚的蚊子也会让他苦不堪言。
于是他正色说道,“公孙兄此言差矣,既然你我都和这屋有缘,我看那石床虽窄,但两人挤挤还是能睡下。”
公孙衍立刻做出一个恶寒的表情,“挤挤?你看那床小得要我们两个男子身体背贴背才能躺进去,两个男子如此亲蜜,你不觉得恶心吗?”
苏秦连忙摇摇头,“不恶心,以前我和张仪就这么睡过。
“我可不是张仪那个怂蛋。”公孙衍板着脸恶狠狠道。
空气中弥漫着尴尬的味道。
两人话不投机。
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半响之后,苏秦从草地上冷冷站了起来对公孙衍说道,“公孙兄,你知道什么叫做先礼后兵吗?”
公孙衍也慢慢从草地上站起身,拍拍手一笑,“怎么,苏兄想要动粗?”
苏秦故意叹了口气,“我们俩也算是熟人了,你居然一点情面都不讲,那么我只好用手中的剑去讲!”
公孙缘爽快的一拍手,“在下赞同,你等等我哈。”
他小跑进石屋,出来时拎着一把闪着寒光的青铜剑。
“刀剑无眼,后果自负。”他随手一舞出一朵剑花对苏秦说。
苏秦从吃草的马匹上,取出自己的断剑安静地指向公孙衍的脸。
公孙衍哑然失笑,苏醒果然胆大,居然用断剑对敌。
二话没说,他直接挺剑冲了过去,他从小就是闻名乡里的文武双全,剑术在同龄人当中堪称上选,而苏秦虽然嘴皮子厉害,但据他所知,苏秦的剑术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他已经在想象苏醒跪地求饶的可笑情景。
他手中的剑锋刚伸到苏秦近前,就见苏秦后发先至,划出一道优雅的孤度,庖丁剑法之悚剑式!
断剑一挥,将公孙衍手中剑削成两截,还没有等公孙衍回过神,那断剑已经冰冷地顶在他咽喉之上。
一招制敌!
公孙衍的表情像见了鬼似的。
“公孙兄承让了。”
苏秦笑着将剑慢慢抽回,又再次温馨提示,“今晚我们二人挤挤睡吧。”
公孙衍脸上迅速恢复了平静,满不在乎的笑道,“不必,无论屋里屋外,在下都喜欢一个人睡。”
边说话,边进屋把自己的行礼包裹拎出来,往草地上一丢。
“这人还挺倔。”苏秦一乐,心里涌起一股亲近感,因为自己也很倔。
范蠡的墓究竟在哪里?
下一步该怎么走?
他进屋将包裹放好后,默默躺在石床上,瞪大眼仰看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