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条汉子!”
苏秦抚手赞道,他就欣赏这种来去自如绝不拖泥带水之人。
原离之所以主动认输,想必对自己的琴艺已有一个清淅的判断,墨家注重务实,向来把弹琴这类玩意,当作奢迷享乐的闲情,所以墨家不提倡学琴,自钜子以下,精通琴艺的人很少。
想来原离的那双手更适合种田。
树干上的赢瞐又从树上一跃而下,一看身手就是练过武功,苏秦羡慕地看着她的背影,只见她含笑来到那堆下注的学子们中间,缓缓伸手。
在一众学们哭丧的表情中,拎起一个沉甸旬的钱袋,随手抖了抖,里面挤挨换的刀币在布袋里像欢快的银鱼一样跳跃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
等她优雅的爬上树,就看见苏秦搓了搓手一副眼谗相,忍不住笑了一下,从袋里抓了一小把塞给苏秦,苏秦数了数,不过几十枚而己,看了看她手中那一大袋,不禁叹了口气。
“话该。”赢瞐宛尔一笑。
也许是第一场对诀太精彩了,当人吃过山珍海味后,就没有味口品尝其它寻常小菜,接下来的辨论,如果没有剧烈的对撞或者惊艳的巧思,那么会很难吸引众人的眼球。
结果也是如此,在接下这大半天的比赛中,法家的邹律川,道家的黄凯,阴阳家的高逸这三个冠军热门人选,正常发挥,兵不血刃地拿下各自对手。
其中张仪不出意外地也顺利晋级,因为他的对手医家学派扁如云,据说是春秋时名医扁鹊的后人,和张仪辨了几句就败下阵来,显然他嘴上抓人的功夫运逊他手上抓药的功夫。根本就是来打酱油的,连苏秦都不得叹服,张仪这小子上台前,一定踩到了狗屎。运气简直好得暴掤。
其实不止是张仪,象农家选手、兵家选手,由于专业所限,他们在口才方面和医家选手一样都是一轮游。
唯一可看的是,其中有一场家选手孙胖子的比赛,而他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他在酒楼发誓要踩在脚下的阴阳家高逸,可惜孙胖子在学宫里是出了名的饶舌怪,但在辨论场上,不知道是赛前多喝了一点小酒,还是太过紧张,居然缕次奔向茅侧,看得众人轰堂大笑,结果大大影响他的发挥,舌头打了卷似的,一败途地。
不过总体下来。
这几场对诀,论战整个过程,毫无悬念,以致于台上的老夫子和台下的年轻人都有昏昏欲睡之感。
但现场没有任何一个人中途离席。
因为他们都巴巴地等着一个特殊人物上场,这人特殊在于:一,她是十二个选手中唯一的女子姜杏儿是女妆男装,二,她恐怕也是十二位选手当中最丑的一个,虽然除她以外,其它选手都是男子,但是刮掉胡子穿上女装,那个个都要比她美上三分。
顶着女人,丑人这两座大山,淳于燕内心的压力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