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过去,案几上酒水画成的小人,已然挥发不见,但淳于髡的嘴巴依旧没有开口的迹象。又过了几分钟,他才再次用鼻子出声,“喂,臭小子,给老夫留两块猪蹄,赶紧把答案报了!”
“有五个人排成竖列在路上行走,但每个人都说他身后站着一人,答案是,排在最后的那人撒了慌。”苏秦笑道。
“啊!”
老夫子大叫一声,快要被气疯了,答案又是如此简单,简直逗小儿一般,可是自己偏偏又想不出来。
他这一声叫,唬得苏秦和庄穷离席而起,齐声问,“夫子,你没事吧?”
“哈哈哈。”淳于髡大笑起来,喝了一口桂花酒,摆摆手,指着苏秦的鼻子笑道,“好你个小子,世界上居然还如出题,但老夫不服气,再来!”
“还来?”苏秦不确定问。
“当然,”老夫言而有信,“三题就三题,一题都不能少,快讲!”
“哦,那晚生再出一题,”苏秦沉吟着,眼珠一转,决定放放水,反正赢了两题已经狗本了,刚才想开口,却被淳于髡眯着饱经世故的眼喝道,
“臭小子,别故意给老夫台阶下,否则今日比斗的结果通通作废!
这句话听得苏秦一脸敬色,他淡淡拱手道,“晚生遵命。”
他笑了笑,“这第三题可是和夫子的一位棋友有关,你可猜猜他是谁?”
淳于髡口水又喷在他脸上,“老夫的旗友有七位,别墨迹了,快说!”
苏秦用手扯面赶紧开口道,“咳咳,晚生第三题是,孔夫子和孟夫子最有趣的差别是什么?”
一听是孟子,淳于髡眼睛立刻亮了度,搓搓手,脸上的兴致显然比前二题浓郁得多,可是,什么是二人最有趣的差别呢,这个问题又让他陷入沉思中。
屋子再次安静下来,这回是庄穷啃猪蹄的声音,他对有和孟夫子有关的问题实在提不起半点兴趣。
孔子和孟子是儒家宗师,当然差别也有,比如论点有些不同,长相也不同,可是最有趣的差别又是什么?
淳于髡揉揉眼角,脑子开始疯狂地旋转,有趣,关键是有趣
一刻钟又无情的过去,这回桌上的菜全凉了,终于,淳于髡第三次表示认输。心中抓狂,这小子都不按常理出牌!
苏秦笑笑说出最后的答案,“孔夫子和孟夫子最有趣的差别是什么?答案是,孔夫子的子在左边,而孟夫子的子在上面,哈哈,淳于夫子,晚上得罪了!
原来名字上的有趣,又如此简单,淳于髡郁闷地用手抚额,哭笑不得。
这臭小子!
他咬着牙无声咆哮。
却见苏秦笑嘻嘻伸出三根手淳于髡跟前晃晃,示意淳于髡以后按照约定,答应日后要帮他三个忙。
“臭小子,老夫还未出题呢。”淳于髡突然放下脸上的手,“等你回答出老夫的三个隐语,再一并结算。
“好,若晚生猜对,那么夫子日后可要帮晚生六个忙了。”苏秦含笑问。
“当然。”淳于髡哼道。
刚才被你小子用三道怪题,打了个措手不及,这回轮到老夫发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