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动物园关门,纪安把大个子牵上电三轮,御兽索系在腰上,卡拉习惯性趴下装鸵鸟,看起来倒也不太显眼。
动物园离家很近,纪安又经常带狗进进出出,老街上的街坊邻居大都认识他,所以并未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纪安系在腰上的御兽索,要没这根粗铁链,估计刚上街就被沿途大爷大妈举报了。
晚饭时,卡拉继续“面壁思过”。八万对新来的大个子很感兴趣,纯白离子烫走到卡拉面前,好奇打量。
纪安和老冯没事都不会去骚扰卡拉,来到新“家”后,渡过一开始的适应期,卡拉逐渐放松下来,只是面朝角落趴着,并未蜷缩埋头。
狗与狗之间有它们的交流方式,大个子看到旁边不及它4分之一大的白绒球,害怕缩了下脖子,抬起狗眼偷瞄。
老街幼儿园亲善大使八万也趴了下来,轻声呜呜叫,一点点匍匐接近。
见大个子还是害怕,八万干脆侧躺在地,亮出软肚皮,朝大狗拱去求玩耍。
饭桌上,纪安往墙角看了一眼,发现八万的方法相当奏效。一来卡拉毕竟是条狗,也喜欢跟同类玩耍,二来,八万都亮出肚皮了,这么明显的友善信号,双方体格又差这么多,卡拉终于放下戒备。
一黑一白两条狗碰了下鼻子,还是八万主动,舔向卡拉吻部嘴侧。
通常杜宾给人们的印象是高大、勇猛、聪明、好撕咬,是天生的军警护卫犬。
它们小时候就会被主人带去宠物医院剪耳,原本两只软趴趴的大耳朵像天线一样尖尖竖起,整只狗的形象气质立马就不一样了,英俊帅气又威风,据说对狗的听力也有大幅提升。
而断尾对家养犬的作用并不十分明显,所以现在有些主人怕宝贝宠物狗疼,把它们的尾巴留了下来。
卡拉的尾巴早就被裁掉,只剩下一小截。八万舔了它一会后,卡拉短尾巴快速晃动,头上小红点噌噌上移,也侧躺下来,张嘴与纯白离子烫玩闹。
纪安吃完饭,拿出狗粮给它们俩满上。见他接近,卡拉再次趴起,警惕偷瞄纪安。八万则毫不顾忌,脑袋塞进食盆,吧唧吧唧开吃。
不去打扰它们,纪安进厨房准备小猪的伙食。
片刻,八万吃完自己的狗粮,舔了舔鼻子,发现旁边食盆还满着,纯白离子烫用脑袋将食盆拱到卡拉面前。
等纪安走出厨房,意外看见大个子已经站起,朝食盆低着头,八万乖巧蹲在卡拉的大长腿旁边。大概饿狠了,杜宾急不可耐把狗粮嚼得咔咔发响。
见状,纪安轻笑,叫来八万,亲昵揉了它一顿。而老街幼儿园亲善大使给纪安的惊喜远不止这样。8月的某一天,大榕树下,几只灰色丑小鸭跟着纯白离子烫一扭一扭走来,当然,随行的还有对纪安屁股“虎视眈眈的两只呆头鹅……
翌日
纪安将八万和没有攻击性的卡拉拜托给外公,骑上电三轮准备前往小石子路水产批发市场,严立伟打来电话,问他刀鱼要死的还是活的。
不久后,路虎停在动物园门口,严立伟拿着密封袋下车。
密封袋袋口扎紧,一小半空间装水,其余灌入氧气充满,这通常是观赏鱼的运输方法。一条二十厘米左右的刀鱼沉在袋低,鳃盖一张一合,看起来没什么活力。
纪安接过密封袋,道:“只有一条?”
严胖子:“有就不错了,批发市场里我一家家问下来,就这么一条。”
纪安撇撇嘴,心道:“一条就一条吧,另一条再想办法,就不知道这是雌鱼还是雄鱼。”
“我说你要活的刀鱼干嘛?你自己又没办法养,这鱼得洄游,就算在水箱里通入氧气,最多三天马上翻肚。”严立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