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女警捏捏拳头,说:“周政委,绑匪要求在西郊网球场放钱,这只是一个烟雾弹。就如周政委您所说,如果绑匪不止车里的几人,还有其他人可以在西郊制造混乱,然后从中拿走钱。
如果他们真有这么多人,真有这种计划和实施的能力,那他们为什么还要选择如此的绑架方式?把他们的成功建立在我们的失误上?所以,我们现在要加大警力往东郊搜索,找到他们!”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绑匪只有车上的几个人?你有什么证据,说明这不是绑匪的调虎离山?”
周政委说着说着,浮现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小罗啊,你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刑警队长,当时的情况你也知道,从来没有女警员当刑警队队长的先例。是我力排众议,因为你有能力有见解,是新时期党和国家需要的刑警队队长。但是,现在我很失望,你怎么能够如此贪功如此冒进,把你的命令基础,建立在自己的推测上?”
为首的女警咬住嘴唇,显然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泪水在眼睛里打转,望着指挥大厅的众人,却没有人敢跟她对视,生怕被领导认为是小团体。
“周政委,我同意罗队的观点。”
张帅站出来,为她据理力争。
“很明显,绑匪带有炫耀的情绪,说明他们是第一次而且拥有仇富心理。如果真是有如此能力的罪犯,他怎么可能仇富呢?而且刚才袁长文的声音,说明绑匪并不专业。另外”
“啪!”
周政委怒拍桌子,巨大的声响,打断英雄救美的情节。
“你才入警几年?!罪犯要是都按照你的预想来行动,我们早就破案了!”
怒吼之后,周政委再次回到痛心疾首的表情:
“小张啊,年轻人有想法是好事,证明你们有思维能力。但当警察不是儿戏,不是电影里的高智商对决。我们首先要做的,就是保证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我们不能盲目蛮干,要稳扎稳打。西郊那边,至少要有三分之一的警力。”
最后,就为整个争吵定了调。
西郊,三分之一的警力。
烂尾楼。
“小子,你手表不错啊,居然这么久了还带着夜光。”
小刚一边把玩手表,一边冲袁长文嘚瑟。
而袁长文却被贴上透明胶带,只能呼呼的嘶哑。
小刚:“姐夫,你让他们把钱放到西郊,可是我们在东郊,怎么去拿啊?难道真要耗几个小时,趁着他们不留神,把钱拿走吗?”
姐夫笑了笑,说:
“怎么可能去西郊拿钱,赌他们的疏忽?这种把成功建立在他人的失误上,概率太小啦。让他们把钱放在西郊,只是让他们疑惑,明明从天网看见我们往东郊走的,为什么我们会要求把钱放在西郊。
他们之间就会讨论就会分析,就会思考要放多少警力在西郊,派多少人在东郊继续搜我们。年轻一派必定冒进,老的一派,特别是老领导,必然是求稳。年轻人就会用自己的思路,想去改变老领导的看法,而老领导呢,则会直接用年龄压人。”
小刚有点不明白,问:“那姐夫,万一他们分析出来,我们是在骗他们呢?会不会直接不顾西郊,全力在东郊找我们啊?”
姐夫:“呵呵,可是他们赌不起啊。就算他们中间有人有十足的把握,那些老领导也不会让他们赌的。明明自己没有多久就会退休了,稳扎稳打至少不会有太大纰漏,就算失败他们也不会有太大的责任。如果因为冒进而损失严重,人财两空,到时候抗责任的依旧是老领导。所以,他们才不会同意这么冒险。”
小刚听的一愣一愣,顿时崇拜自己的姐夫:
“姐夫,你杂知道的?”
“政府部门,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