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的小船伴随着轻微的划水声来到岸边,那下忍扔下船桨,过去搀扶了西蒙斯库恩一把。两人一起站起来,缓缓的向着我们这边走来。
马尔斯库恩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等到西蒙斯库恩走到跟前,他站起身来,和西蒙斯库恩紧紧一个拥抱,爽朗的笑道:“兄弟,你的气色不错!”
西蒙斯库恩也是豪杰人物,并不矫情,也笑着道:“还活着!腿也保住了,还要感谢孙先生给了我很好的照料!”
说完这话,两人一起再次坐下。只不过西蒙斯坐在一块石头上他腿脚不便,马尔斯库恩则重新坐回地上。
不等他们开口,我继续淡淡的道:“贵方的水手,除了已故的、重伤不治的之外,其余的九百一十一名都在贵方之前的六号舰上,当然,还配给了他们三天的给养。船舵拆除了,一会儿提供给你们。”
马尔斯库恩抚掌大笑起来,良久方道:“孙先生果然想的周全!不愧是大明朝一等一的武将出身!话说回来,你我二人虽然年纪有差距,但经历上却是十分的相似,想必做人做事都有很大共同点。这次交易之后,希望能长期合作才是。”
我微笑道:“能和马尔斯先生合作,实在是我的荣幸。只是不知道我们从哪里着手比较合适?还望马尔斯先生示下!”
马尔斯库恩似乎很是兴奋,他换了个坐姿,双眼放光的看着我道:“我们库恩商会长期在南洋南部经营,不敢说只手遮天,却也是根深蒂固。但在南洋北方,除了贵方刃海商会之外,似乎还有别的商会掺和在里面。”
我听他说到这里,其实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却并不打话。
马尔斯库恩也没指望我能和他互动,却是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孙先生天纵之才,怎么可能久居人下?如果孙先生愿意合作,我倒是可以伸出援手,帮助孙先生统一整个南洋北部商圈,如何?”
我微笑道:“竟有如此好事?不知马尔斯先生如此仗义出手,需要什么样的价码呢?”
马尔斯哈哈大笑道:“我这是帮朋友,怎么可能乱要价!嗯,如果孙先生真有此意,我要的很简单马六甲港百分之二十的经营权。如何?不过分吧!”
我微微一笑,心道老狐狸,你果然打的一手好算盘!马六甲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看似不多,但是考虑到地势的特殊性,却是绝对不小的一个筹码!
马六甲港紧紧扼着马六甲海峡的咽喉,是连接着印度洋、南洋的要害!这里目前又孟菲斯商会占着大部分经营权,我们刃海有着少部分的经营权。
但我们双方合作十分愉快,宛如一家当然说实话,我们与孟菲斯商会的友谊完全建立在共同对抗库恩家这一命题上。如果有一天,库恩商会没了
到那天再说吧,我并不是一定要独占的人,只不过,若是别人有了更多想法,我却也是不会手软的!
但是无论如何,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可能让库恩商会掺和进来!让他进来,那事情只会更麻烦!于是我呵呵笑道:“这个提议十分动人,且容我回去思索一番,尽快给你回复就是了!”
马尔斯听我推脱,知道自己的挑拨离间之计没有成功,也不气馁,而是转向老塔克那边,微微笑道:“老塔克,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么硬朗啊!还有你,玛维,越来越精神了!”
玛维淡淡的道:“托您的福!我过得还不错!”而后便看向海面,不再说话。
倒是老塔克笑的很温和:“马尔斯,你不也依旧精神矍铄么?你都没死,我怎么可能死在你前面?”
这话里已然充满了味,但马尔斯库恩并不生气,他叹了口气,指着西蒙斯库恩道:“这次是西蒙斯驭下不严,才出了这样令人伤心的事。薇薇安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唉。”
气氛一时尴尬起来,马尔斯却似乎毫无所觉,已然自顾自的说着:“不幸的事真是从来都不单独降临,老塔克,听说你的孙女克里斯蒂娜,似乎出了些不太好的状况呢!”
老塔克的脸色顿时就变了,他不悦的哼道:“你胡说!去年我还收到克里斯蒂娜的来信,说她这两年就准备完婚,事业也很顺利,你就不要杜撰了!”
马尔斯库恩呵呵笑了两声,淡淡的道:“我也是道听途说,做不得准去年七月底,克里斯蒂娜的未婚夫乔治亚带领船队去了新大陆,在圣多明各港补给的时候遇到了暴风雨当然,我们听说另有其事,有人看到袭击乔治亚的船队挂着红心十字的旗帜”
“什么?”老塔克顿时惊得站了起来:“红心十字?葡萄牙皇家海军的旗帜?他们为什么要袭击西班牙的船队?”
马尔斯库恩无奈的摊了摊手,撇着嘴笑道:“道听途说,老哥你别当真!不过乔治亚一行遭遇了重创,他本人更是不治身亡。据说,你外孙女克里斯蒂娜为了给未婚夫报仇,向西班牙海军司令部申请出兵,想要攻打葡萄牙!不过”
“不过怎样?”刚经历了失去爱女的悲痛,老塔克再经受不起外孙女的不好消息,他焦急的问道!
“不过,这样无理的请求理所当然的被西班牙海军司令部拒绝了!悲愤的克里斯蒂娜便叛离了西班牙海军,据说近期都是以无国籍海贼的身份,在地中海、西非一带袭扰葡萄牙、西班牙商船队呢!”
听到这个消息,一直处变不惊的老塔克再坚持不住,双腿一软,重重的坐回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