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东瀛战国时此时已经病故的“甲斐之虎”、有“战国第一名将”之称、也被誉为“战国第一兵法家”的武田信玄,在深入研读孙子兵法之后,创立了所谓“风林火山”战法。
依靠这个战法,武田信玄一时间纵横捭阖,在与上杉谦信、织田信长、北条氏康等英杰的斗争中不落下风!因此这几句兵法在东瀛可谓十分流行,更不要说智者岛津义久了!
我在他对面的榻榻米上跪坐下来,向着他行了客人对主人的礼仪,方才笑道:“在这么互相吹捧下去,我们就不用说别的了!”
坐在两侧的岛津义弘和岛津岁久也一起哈哈大笑起来。岛津岁久更是指着身后小姓抱着的坛子道:“长兄,次兄,启蓝从明朝带来了好酒!我尝了一口,十分激烈!绝对是好酒啊!”
岛津义久哦了一声,微笑道:“是吗?那一会儿还要好好尝尝才是!现在倒是该先说说正事。”
听到他的说法,我微微点头,正色道:“正该如此!不知我离开东瀛这段时间,可有什么大事要情发生?”
岛津义久叹了口气,定定的看着我道:“启蓝,虽然我明白你制衡天下的决心,但是我不得不说,柴田胜家真的不是争天下的料子啊!”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以岛津义久的智慧,他断不会随口说这么重的话语,于是我调整了一下坐姿,让自己做的更舒服些,方开口沉声问道:“有什么情况,义久老兄不妨直说吧!”
岛津义久又叹了口气,方才痛惜的说道:“启蓝,你之前的那些动作,已经深深的牵制了羽柴秀吉的精力。无论是熊野水军的重建,还是南方沿岸的骚扰,都让羽柴秀吉狼狈不堪。再加上你明里暗里对柴田胜家的各种支持,实际上态势正在向柴田胜家一方倾斜才对!”
我点头道:“正该如此!可是发生了什么其他意外吗?”
岛津义久盯着我道:“织田信雄突然暴毙这件事我不知道与启蓝你是否有关,但是我相信,绝对不会毫无关系当然这不是重点,他死了以后,织田家的直系就剩下织田信孝和织田三法师。”
我又点头道:“我走之前,已经与柴田胜家说的很清楚,我会解决织田信雄的问题,但是另外两个一定需要他很好的保护!义久老兄,你这么严肃,不会是”
我的心里忽然生出一丝恐慌,不会那么糟糕,对吗?柴田胜家毕竟不是傻瓜,对吗?
可是岛津义久的话却打消了我最后一丝幻想,他的声音不大,我却觉得震得的我的耳鼓发疼:“启蓝,就在你走后第三天,织田信孝突然向柴田胜家和羽柴秀吉发出信函,称三法师病危,等到信函送达时,据称三法师已经病故了!”
我顿时觉得一股无名火腾的冒了起来,咬着牙道:“这个该死的瘪三,居然为了家督之位害死了自己的亲侄子!他难道不明白织田家大势已去,无论谁当家督,都无法摆脱羽柴秀吉和柴田胜家的控制么?”
岛津义久看着我道:“若是信孝有启蓝的一半聪明,断不会作出这等傻事!不过这还不算完!”
我摇摇头,苦笑道:“还有什么坏消息,一并说了吧!我能受得了!”
岛津义久也是苦笑道:“织田信孝的信函到了柴田胜家和羽柴秀吉两处,却产生了截然不同的效果。”
我看着顶篷,轻声道:“让我猜猜看!柴田胜家好面子,一定会回书斥责,却无下文羽柴秀吉雷厉风行,是不是奇袭了阜歧城?织田信孝死了吗?”
“不!”岛津义久的声音宛如冰窟:“比死了还糟糕他投降了羽柴秀吉,正式落入羽柴家的掌握之下了!”
“呼!”我闭着眼睛,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却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之前花费了那么大的精力,解决了织田家继承人的问题,实际上是给了柴田胜家一对王炸!结果这个脑残,硬生生非要拆单了出!我又该怎么办呢?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啊!
想了想,我又问道:“泷川一益那边有什么动静?”
岛津义久微笑道:“这大概是唯一一件好事泷川一益在羽柴秀吉进攻织田信孝的时机,突然出兵,袭击了伊势地方,打通了与柴田胜家的领地连接点!他们终于不再是遥相呼应,而是真正的携手作战了!”
“哦”!我又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这一次却与上一次截然不同,我感到轻松了不少,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算是丢了一支狗,捡了一只鸡,总比没有的强吧!
岛津义久看着我的反应,忽然笑道:“不过,我却丝毫不担心柴田胜家会输!”
我疑惑的问道:“为什么?”
岛津义久笑道:“因为启蓝你啊!”
我哈哈一笑:“我的力量,太微弱了!”
岛津义久却断然道:“不!你不用妄自菲薄!相信我的眼光,启蓝,你一定会改变历史!”
说着微微一俯身,更加坚定的道:“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