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有面沉如水的道:“你是要本官向你做个解释吗?”
慕容恪脸色又是一变,沉吟一下方才答道:“不敢!只是刘大人要到府上抓老生,恐怕也该有个由头吧!”
刘守有哼了一声道:“本官抓人,从来不需要由头!若有违抗者实为同罪,格杀勿论!”
慕容恪心知,这一次只怕是难以善了,与其和他们硬抗、徒增损伤,不如且去听听到底怎么回事。于是慕容恪一挥手,制止了手下蠢蠢欲动的家人,沉声道:“清者自清,还望刘大人查清楚事实真相之后,能够还我慕容家一个清白!我慕容家虽是白身,却也不是任由人践踏的!”
这句话其实是提醒刘守有,慕容家和张四维有盟约,有些事一般情况下不便放在台面上讲,但事到如今,却也顾不得那许多了!
果然,这句话一出,刘守有面上现出一分为难之色,想了想方才点头道:“既然你要死个明白,我便告诉你吧!近日有人举报,京师慕容一族与锦衣卫副指挥使言续锋等人勾结,窃取朝廷密要,意欲图谋不轨!并称今日晚宴,便是言续锋与慕容氏交换钱物之时!”
说着,指着身后锦衣卫干员手中的几本小册子道:“方才,手下人从这屋里搜出的东西,正是前日卫所遗失的密要纲目!却正藏在你这屋里、言续锋与你家婆娘苟且之处!慕容恪!我知道你一直心比天高,想要有所作为,只怕你这次是走上了死路,撞上了铁板!”
随即一挥手道:“带走!”几名干员上来捆绑慕容恪时,刘守有又道:“有什么冤屈,等你到了卫所牢狱里再慢慢说吧!”
就在这时,旁边响起一个女声:“大人且慢!”
刘守有一愣,这个时候还有人敢出身制止?扭头看时,却是一个年轻女子。
刘守有问道:“你是何人?”
那女子道:“我是家主孙辈慕容沁!敢问刘大人,是何人举报我家做此不忠不义之事?还望刘大人相告!”
刘守有哼哼笑了两声,指着慕容沁道:“举报中亦有提示,说在言续锋与慕容家之间穿针引线者,正是你这刁钻的女子!拿下!此人也是主犯!”
不等慕容沁回答,立即有人过来,捆住了她,拉过去和慕容恪站在一起!
慕容沁犹自笑道:“大人,凡事讲究个证据,你们这样随意捉拿好人,只怕日后不好解释吧!”
刘守有冷笑道:“本官拿过的犯人,比你见过的好人还多!还要你教本官如何办案?”说完又是一挥手,周围的锦衣卫全都“仓啷啷”一声抽出绣春刀来,对着慕容家的众人。
“凡是慕容家门人,一个都不要走脱!在外人员,从速捉拿!今日的来客,给我细细审问,不要放走了一个反贼!”刘守有指着院内的众人叫道。
顿时,慕容家大院里一片喊冤之声!但是喊冤归喊冤,锦衣卫拿刀一指,却又都跟着乖乖去了。
刘守有见众嫌犯伏法,点了点头,命令收队。走到正堂时看到那对和田玉镇纸,饶有兴致的拿起来掂了掂,觉得不错,歪着嘴笑了笑,扔给身后的干员道:“这也是罪证,一并带走!”
干员自然是懂事的,立即接住,放进证物带里。
出门的时候,刘守有回望了慕容家大门里一眼,心说话道:自己上任以来,这言续锋仗着老资格,又是张四维心腹,处处跟自己过不去,自己有多少想法都坏在这个人手里。老早就想除掉这个眼中钉、肉中刺,没想到瞌睡遇上枕头,真的有人送来了可趁之机!
话说,这次举报言续锋的人是改革派的中坚骨干,自己宦海沉浮多年,自然也明白这些官场上的你死我活!不过谁在乎呢!能够除掉言续锋,哪怕张四维看自己不爽,那也随他,大不了自己以后多和改革派走近一点罢了!
想到这里,刘守有再不管其他,带着众人,押着嫌犯,就那么上马去了。
等到慕容家大院里彻底恢复了安静,我带着几名心腹方才从会议楼的顶层摸了下来,看着这一地狼藉,我心里暗道,这就是你们陷害我的代价!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全部报销!慕容沁,慕容家,今天就是还本付息的时候了!
其实早在三天前,我就想好了这个计划,将这次探听所得书写成信,并让不悔带着我的书信,去找了右辅于慎行!于慎行知道我和二叔祖的关系,也通过二叔祖知道了自己当初保举他的事情,对我自然是感激在心。再加上,我一直被视为改革派的年轻将领,同气连枝,又是这么好的打击异己的机会,自然是满口答应。
于是于慎行便与心腹官员商议,捏合出合适的理由,秘密透露给了锦衣卫指挥使刘守有。刘守有和副职言续锋不和,这个是大家都知道的,这一记举报简直是神助攻!他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至于言续锋和言桂兰,不过就是在女儿红里做些手脚,加上之前彻查言续锋时找到的资料,一切都是水到渠成罢了。火是九鬼政孝放的在那之前,这对狗男女运动时其实已经受到药力影响、昏迷在床。那本密要纲目是墨偷的,顺手就塞在昏迷的二人床头
这边的事,应该算是忙完了。趁着锦衣卫和慕容家打乱,我也该去接自己的未婚妻了!
于是趁着夜色,我带着几人一起出门,找到接应者,一起向着李家大院快速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