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说的义正辞严,但是眉眼间却颇为闪烁,显然面对着言续锋调笑的眼神,她的心里依然无法毫无介怀的撇清当初和现在的背叛行为。
于是慕容沁叹了口气,继续补充道:“毕竟我是慕容家的人,有时候,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
言续锋点了点头,再不追问,却是和慕容家的几日又说了很多其他事,都是图谋陷害改革派官员的勾当。我听在耳中,记在心里,这个情报是一定要送到该送到的人手中的!
说完正事,这些狗男女又说了很多不着边际的话,不乏“有空时一起到八大胡同喝杯茶”这样的暗示性语言,闹得五个男人都笑的颇有内容。慕容沁倒也是应对自如,还有进有退的扔出一些包袱,气氛越加活跃。
说的差不多了,坐在慕容家另一边、那位一直未开口的长老忽然说道:“言大人,三日后便是家主慕容恪的六十五岁寿诞,慕容家上下有个讲究,就是逢五必过!所以到时候这大院里还有一场热闹,我慕容行代表家主向各位大人发出诚挚邀请,还望届时务必莅临,喝杯水酒也好啊!”
言续锋哈哈笑了两声,点头道:“慕容老先生华诞,晚辈是一定要到的!到时候又要叨扰了!”
慕容家的几人连忙客气,说什么欢迎之类的话语,都没什么实际意义。说完,言续锋便起来,双方行礼,言续锋便领人去了。
送走言续锋和锦衣卫,三人又回到楼上,这次说话却随意了很多。那慕容辉喝了口茶,方才问道:“沁儿,方才那言指挥使的问话,其实我也一直想问。”
说完却不再作声,慕容沁也沉默着。
慕容辉叹了口气,接着说道:“当初,你在孙启蓝手下做事,我们观察良久,认为此人前途无量。即使到了今天,他依然是一支极具潜力的新锐力量。为何为何你不按当初的构想,将孙启蓝招揽过来?如果你们结为夫妻,那他便算是半个慕容家的人了,何乐而不为呢?”
慕容沁这次回答的十分坚决:“叔父,沁儿的性子你是知道的!对我来说,我的就是我的,我绝对不会和别人分享!而孙启蓝他他有了李家小姐,身边又有那么多能干又好看的女伴儿,我插不进去,抢不过来”
说完,她仰头喝了一口茶,咬着牙沉声道:“所以,我得不到的东西,我也不让别人得到!如果不是我的,我我宁可毁了他!”
这话一出,屋里顿时又是一阵沉默,良久,慕容行却又说道:“这次李家必然陨落,只怕孙启蓝未必会再来营救这李华梅。所以我的想法,等这件事过去,还是尽可能和孙启蓝交好,毕竟他在改革派中声威很盛,实为改革派中年青一代的佼佼者,以后未必没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啊!”
不等慕容沁说话,慕容辉却道:“且看吧,如果孙启蓝放弃了李华梅,那就说明并不知道我们这里的动作。以后有机会,还是全力修好于他吧!”
慕容沁默默无语,三人叹息了一阵,各自去了。
我待在屋顶上,心中百味陈杂我竟然又被当做靶子,又被当做筹码,在众人之间推来推去!这是谁也无法忍受的事吧!尤其是,他们一边算计我、一边伤害我,一边还想利用我!是可忍,孰不可忍!这次的事情,我绝对要让他们付出代价!巨大的代价!
等三人离去之后,围在小楼边的守卫们也纷纷散了。等到守卫空虚之时,我消无声息的从楼顶上滑下来,飘然来到九鬼政孝二人身边,打了个手势,二人随我往西院去了。
到了甬道里一个安静而黑暗的地方,我轻声道:“三日后,慕容家寿宴!我们去西院看看!”
二人点头领命,我们仿佛三个无声无息的幽灵般,不大会儿,就在巡逻守卫的空档之中,飘然来到西院。
西院里,却又是另一番景象,仆役们来来往往,忙碌不堪,却没人敢大声说话。我看他们的行动,基本上都是在为寿诞之事做准备。
爬到屋檐高处,我们三人静静的看着下面的人忙碌,这时,一个管事模样的中年人背着手走进了西院,几个指挥干活儿的中年嬷嬷立即迎了上去,笑脸相迎的讨好着那中年人,纷纷向这个“家”表述着自己的功劳。
家却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样子,东走走、西看看,听谁说的好,最多点头嗯一声,旁边的嬷嬷们仿佛就受了莫大的荣耀,笑逐颜开。
走了一圈,家最后又指指戳戳了几处,嬷嬷们分别记下了。家便背着手,准备回去休息。
临出门,家忽然回头又说了一句:“对了,被你们聒噪的,我差点儿忘了大事!老爷说了,今年是大寿,不要再拿那些寻常酒酿出来对付!去把后院里埋着的那七坛女儿红起出来!好好捯饬捯饬,今年喝自家酿的好酒!”
嬷嬷们立即又记了下来,一个特别胖大的女人着力应了一声,表示知道了,那家方才一摇一晃的去了。
女儿红么?好酒,哼哼,我一定要先尝尝鲜呢!我心中暗道。
又左右转了一圈,再没什么值钱的情报,我便带着九鬼政孝和墨,悄无声息的潜行出院子,趁着夜色,返回住处去了。
而我的计划,已经在心中,慢慢的酝酿、推敲、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