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在利物浦一呆就是一个月,时间也进入到了1942年的2月份,是时候离开了。
这天清晨,陈默在大雾中悄然离开了酒店,他在客厅的桌子上给老艾伯特留下了一万美元,短暂的相处,陈默对这个做事严谨、宽厚豁达的老人很有好感,他认真细致的教导也帮了陈默不少忙,自然愿意帮他一把。
这笔钱对陈默来说不算什么,但在当时却称得上一笔巨款,足够老艾伯特安然度过后半生。
只是可惜,再喝不到老艾伯特亲手煮的咖啡了,陈默有些不舍的摇了摇头,带着这些许的遗憾离开了利物浦。
1942年3月
挪威滕斯贝格
郊外的偏远小镇上坐落着一座古老而朴素的教堂,里面安放着挪威王室的陵寝。
此时的挪威已经被德国占领,但这处偏远小镇的夜晚依然宁静安详。
可惜这份宁静很快就被打破,足有三层楼高,几十米长的巨大坦克轰鸣着开进了小镇,履带压过的地方,整齐的石板纷纷碎裂,周围的房子都跟着震动起来。
钢铁怪兽般的巨型坦克穿过镇中的小广场,一路开到了教堂,径直向着大门撞了过去,高大厚重的木质大门,连同周围石砌的墙壁一起轰然倒塌,烟尘散去,里面的景象显露了出来。
不大的空间内,竖立着几根粗大的灰色石柱,支撑起教堂圆形的拱顶,四周的墙壁上雕刻着古老神秘的壁画,一座沉重古朴的石棺摆放在教堂的正中间。
教堂内只有一位胡子花白的老人,和一个压在倒塌的石块下没了声息的平民。
一队士兵从倒塌的大门处鱼贯而入,其中六人迅速占据各个角落位置,持枪戒备,小队长带领剩下的三名士兵来到石棺前,试图打开石棺。
一辆霸气的黑色六轮越野跑车在教堂门口缓缓停下,一个高大冰冷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黑亮的长筒军靴踏在坚硬的石板路上,发出“哒”“哒”的声响,沉重而压抑。一身黑色的军装风衣,威严而有压迫力,冷酷的面容略显僵硬,冰冷的眼睛中透露出一丝暴虐和疯狂。
军官缓步走进教堂,里面的士兵连忙立正敬礼。
“我花了很久才找到这里,真是不得不称赞你。”军官冰冷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扶他起来。”
一名士兵连忙把老人拉起,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老人显得有些惊慌。
“我想你是个很有远见的人,这点我们很像。”军官边说边帮老人整理了下凌乱的衣服,只是那不带丝毫感情的声音却让人心中发冷。
“我们根本不像。”内心虽然慌乱,但老人并不畏惧屈服。
“是吗?但其他人看做是迷信的东西,你我却都认为是科学。”军官看着老人的眼睛说道。
“你要找的东西并不存在。”老人的声音有些颤抖。
“那又何必大费周章的藏起来。”似乎有些不耐烦了,军官摘下帽子递给手下,走到石棺前。
双手按在棺盖上用力一推,之前几名士兵用尽全力也无法移动分毫的石棺被军官轻易推开,随着沉重的棺盖砸落在地,里面的东西全部展露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