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爷去请戏班的时候正好碰到他,遂一并请了来。如今看来倒是没有请错。”
贾母奇道:“听你这么一说,这个演花旦的还是个男子了?怎生的如此俊美,演这谭记儿竟比女子还要艳丽三分。”
尤氏在一旁笑道:“所以他才在京中王孙公子之中这么受欢迎了。”
“你说这个花旦是柳湘莲?”
屏风的另一边,贾清一脸惊讶的看着贾蓉问道。
贾蓉也很惊讶,反问道:“莫非二叔认得他?”
二叔才八岁,如何能识得柳湘莲?
贾清摇摇头,没有再理会贾蓉。他在想,这个柳湘莲一个人无牵无挂的,又精通武艺,他要是能收在帐下,又是一大助力。
正在贾清想着如何接近柳湘莲时,贾珍突然开口道:“二弟,听说你弄出了一件东西,现在还在京中贩卖开来?”
贾清没料到贾珍会当着众人的面问他这个问题,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贾珍继续问道:“莫非其中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想来这里都是一家人,也没什么忌讳的吧?”
贾清虽一时摸不清楚贾珍的意图,不过他先就将香皂送给姐妹们用过,也就没想着将这件事隐瞒下去,反正现在木已成舟,他们知道了又何妨?于是道:“回大哥哥,确有这回事。”
贾政等人这时也被吸引了注意,只听贾政道:“哦?贤侄不好好读书,还去钻研商贾之事?”
“回二叔父,侄儿并无钻研之心,只是闲暇之余,偶尔间弄出了这个东西。”
贾珍这时看向自己的父亲,见贾敬果然眉头一皱,心中有底了,他以为贾清这事果然谁也没告诉。
却不知,贾敬只是不愿在这个场合讨论这个问题,他觉得这样对贾清的名声有碍。
“二弟做出这个东西既然可以赚钱,为什么不将它给家族而是便宜了沈家呢?”
虽然现在的宁国府还不缺银子花销,但任谁知道自己的儿子有好东西不给自己而是便宜外人怕是心里都会有想法,贾珍也就是想让贾敬心中升起一些不满。
更何况封建大家族子弟如果人人都可以蓄私业那家长的威严何在?遇到这种事严重的甚至可以逐出家族!贾珍虽然知道不可能将贾清逐出家族,但只要贾敬对贾清的喜爱能降下去,不会影响到他就好。
贾清知道贾珍是感觉到自己对他的威胁,做出反击了。只是这反击力度也太弱了,这种事不论是贾敬还是贾政都不会在意,他们这些典型的权贵人物不会重视商人,也不会觉得经商能有什么作用,他们只在乎学而优则仕,出将入相,手掌大权!
就算知道贾清有这方面倾向,也只会制止,让他不要耽误学业。而贾清也不会在这事上顶着干,所以注定这个矛盾闹不大。
关键是这事贾清还和贾敬通过气!
贾清想通这点,说辞就好办了,所以他道:“大哥哥有所不知,小弟原先也不知道那东西有多大作用,做出来后就只给家里的姐妹们送了些,谁知后来不知怎么消息就传到沈老板那里,他找到小弟,说愿意出五千两银子买下小弟的配方小弟一想,反正我拿着也没啥用,就卖给他了,小弟实在不知道那东西有多大作用。”贾清也故意不提他给贾敬说过这事。
这时贾赦在一旁说道:“到底是我贾家的子弟,那姓沈的也不敢期满,知道拿出五千两银子交易。”
贾赦的话代表了在坐的主流思想,他们都不知道香皂的真正价值!
还是贾链因为经常在外面打交道,知道一点行情,他对贾清道:“原来那沈氏香皂竟是二弟的手笔?五千两银子就卖了确实是吃亏了,如果二弟给我的话我也能给二弟不低于五千两的价码。”
贾清做无辜状道:“那小弟不是年纪小不懂事嘛,早知道我就把它给链二哥哥了。”
贾政最不愿听这些斤斤计较的事,道:“既然沈家买走了方子,这件事就不要管了,任他赚多少钱也和我们无关了。只有一点,清哥儿需要谨记,你得了些银两,千万不得拿着出去贪图享乐,荒废学业!更不得以为经商能有些蝇头小利便溺于此道。”
看的出来贾政是把贾清当做自己的后辈在提点了,不论对与否,总是一份关心,贾清也恭声回道:“多谢二叔父教导,侄儿不会的,就是现得的那些银子,侄儿也是准备保存起来,作以后游学之用。”
贾政满意的点点头。
贾珍还想说点什么,贾敬做了最后的结案呈词:“好了,些许小事无需费心多议,咱们且看下一部戏。”
虽是小事,但见贾敬丝毫不以为忤,贾珍心中还是忍不住一寒,心中转过许多念头,低头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