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接过钥匙,乖乖地下楼去。
凌爱楚?这个孩子居然叫这个名字!楚墨言猛地看到输液瓶上的名字,愣住了
她在地下车库里迷了半天路,却实在找不到他说的车的位置。
正自焦虑不安,背后有脚步声。
她猛地回头,他的身影在幽幽的逆光里,修长,冷寂,却让她的心猛地安静下里。
“不是告诉你在b区吗,这是e区!”他的眸子里闪着一丝嘲弄。
“那个,我,我辨不清方向!”她低下头,声音低得像蚊子。
可是,这样的尴尬和无助,却让楚墨言的心里,莫名地升起了一丝柔软的东西。
有一种,想要揉揉她头发的冲动。
“哼!这么弱智,居然能把儿子养大,简直是奇迹!”他摇摇头,接过她手里的钥匙,向车的方向走过去。
“儿子养得好不好,和方向感有关系吗?”她嘟囔着。
她的影子时而长,时而短,斜斜地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边。
当凌若溪抱着几瓶水走上来,病房里已经安静了。
水滴答滴答均匀下落,护士身旁的病床上,小羚羊静静地睡着了。
大约因为发烧的缘故,那张小脸,有些分外的红。
凌若溪摸着他的额头,心里有些歉疚有些疼。
楚墨言静静地立在窗前,修长、挺拔,黑色的衬衣仿若要融化在漆黑的夜色中:
“小羚羊的爸爸呢,你这么辛苦,他撒手不管吗?”
她拿小毛巾沾了温水,在小羚羊的额头上拭了拭又拭了拭,却始终没有说话。
“或者,你是弃妇?”微微地嘲弄,幽幽的冷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