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又给寒时喂了半壶水,强制让她歇息了两刻钟,脸色不那么白了才让她起来。
“就凑两千个人吧。”寒时道:“剩下的两百人全部一齐进去。”
慕容白道:“行。”
直接叫了十排人出列。
“为了夺回属于锦州的土地!”慕容白坐在高头大马上,右手握拳高高举起:“为了锦州的百姓!”
十排人也都举起右手,“为了夺回锦州的土地!为了锦州的百姓!”
“外面的七万多军队就看你了。”寒时跟在这二百人马的后面,翻手结印,最后一个进入城门。
慕容白在门外笑得有些意味不明,“行了,放心吧。”
寒时入了城门,直接整队,找了一个熟悉舒城的士兵,让他带路,去找王信了。
慕容白见寒时的身影消失在街道转角,又等了一刻钟,确定里面的人不会出来后,直接整队,把剩余的七万八千人马带走了,只留了一个人在外面等着。
明显这个小兵是慕容白这边的人,竟没什么疑问,点了头出列,下马站在一边。
其余的将士不明就里,跟着慕容白从另一个方向走了,少数人有些疑问,可还没来得及问,就已经跟着慕容白策马离开了舒城城门。
走了一会儿,终于有一个士兵大着胆子策马到慕容白旁边,问道:“慕容副将,我们这是要去哪?王副将不是吩咐我们在城门外等着他们吗?”
慕容白笑了笑,没回答,反而是问他:“你想不想立功?”
敢上来拦住慕容白,问他为什么,自然是有一股子野心的,他迟疑了一下,坚定的点头:“想。”
“想立功……那就别多嘴,我可是锦州王亲自封的副将,总不会害了你们的,跟着我来就是了。”慕容白高深莫测的道。
那人回了队伍里,闭口不言。
熟悉舒梁二城地形的人就知道,他们是抄了近路,去往梁城方向了。
舒城内部。
接近城中心的地方,寒时听到了厮杀的声音。
箭矢嗖嗖的破空声,人无助的叫喊声,兵刃相接的声音,无可奈何的怒吼……
“拿好兵器,前进!”一声令下,二百人丝毫不退缩的策马往前。
转过街角,迎面而来的是鲜红的血铺撒了一地的画面。
受了重伤的人在挣扎,地上已经铺了数百具惨死的尸体,堆叠在地上。
有人族的,也有海人族的。
海人族死后化作了鲛人的形态,鱼尾伤痕累累。
这就是战争。永远少不了死亡。
血腥味在不断的刺激着人的神经,很多人看着这场面,眼睛变得通红。
王信还在带着军队和海人族打,他身上也挂了彩,远远望去,半边脸淋满了鲜血。
“霜寒时!”他看到了寒时,愤怒的吼了一声。
也只是分心了一下,他就差点被对面和他对打的海人族捅了一刀。
一些海人看到又来了这么多人族,立刻分出几十个过来包围了寒时这群人。
寒时拔出琉夏,冷冷的看着这些海人。
士兵纷纷握紧自己手中的武器。
也不知是哪一方先动手的,一片混战。
寒时从来不伤及海人族的性命,把海人族劈晕了就罢手。虽然她的灵力枯竭,但是武力丝毫不弱,琉夏早就用的顺手,不一会儿就解决的十几个海人。
最后还是人族取得了胜利。
海人族战斗力虽强,但也许是对城门上布置的术法太有信心,所以留守城内的海人族并不多,大约也就不过一百人的样子,死了四十多个。
人族进来二千士兵,死了六百多人。
王信的脸色很难看,他的脸上还满是血渍,显得十分的狰狞。
清算完人马后,接着就是寒时,“你怎么进来了?”
寒时看着王信脸上的伤口,没有回答,之说:“你护得住我一时,护不住我一辈子。”
王信的半边脸被海人族用砍刀砍了一条很大的伤口纵横在他半边脸上。
他沉默了一会儿,道:“还是先出去与剩下的人马回合吧。”
“你脸上的伤……”寒时犹豫着说。
“不碍事,”王信随意道,“你有长点的手帕吗?”
寒时拿出一条洁白的手帕递过去,这是花嬷嬷为她准备的。
王信拿着帕子盖住伤口,找了一匹好点的马,利落上马,背影坚挺。
把没死的海人族找人看守起来,人马都留在了舒城内,王信带着寒时出了城。
一出城门,寒时有点傻眼,七万八千人呢?马呢?怎么只剩下一个小卒了!
出来照样是要用术法的,两个人而已,很快就出来了。
小卒见寒时和王信出来了,立刻上前,递出一封信给王信。
王信拧眉接过,打开匆匆扫了一眼,给了寒时。
沧海月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