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谁知道呢。”那人拱了拱手,一脸避讳道:“天的意思。”
沈鸿哲神情略显不屑,丢了一小块青菜进嘴里。
“丫头,我跟你说啊。叔比他们那啥天可厉害多了。”一脸傲娇。
“是吗?”迟莳裔笑盈盈的看着他。
“那肯定。”沈鸿哲挺了挺胸膛。
“听说是因为贪污了救济灾民的银子。”起头的人道。
“嘘~我听说是……”那人声音骤下压,像另一个人靠得更近了。
“是什么呀?”起头的人明显被吊起了胃口。
“叛、国。”那人声音压得很低,一只手侧挡着嘴巴,有些沙哑地吐出这两个字。说完眼珠子还朝向四周张望了下。
“什么?!”起头的人明显有些吃惊。
“嘘~”另一人忙呼他小声。
“叛国,不是株连九族的死罪吗?怎么他们才是流放?你这消息准不准啊?”起头的人领意,压低声音,弯下腰道。
“铁消息!许是那位顾念旧情?”另一人几不可查拱了拱手。
“噫,那儿哪有什么旧情。”起头人不赞同的同他小声逼逼道。
“谁知道呢。”那人耸耸肩。
“来了!来了!旧丞相来了。”门口忽然有人高呼道。门外也变得热、嚷。
迟莳裔放下筷子,看向沈鸿哲。
“去吧。”沈鸿哲放下筷子道。
迟莳裔蹭地跑到窗口,沈鸿哲则起身跟在她身后。
小小国家的丞相府表小姐,到底有什么秘密……
刚闲聊的两位客人也到了窗口。
俯视。
犯人中,走在前头的是一位中年男子,身着白色囚衣,背弯、胡渣邋遢,颓废。步子无力地拖挪着,一众家眷跟在后头。
此刻少不了夹道群众愤恨的叫骂及臭鸡蛋、鲜鸡蛋、菜叶。
二楼窗口的迟莳裔站得挺直,双手伸直放在身前,注视着他。
养恩、死仇。都已结。此刻,是你的新生,也是我的新生,是我们的新生。
丞相一家已慢慢挪到拐角。
沈鸿哲手搭到迟莳裔肩膀上。“我们再吃些吧。”
“好。”迟莳裔转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