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或许是老者能机遇最贴切的形容。

长袍如墨，剑青幽，墨痕掠空，剑惊鸣。

不知不觉间，老者就陷入这篇画面中了。

直到顾今皱着眉宇，苦恼不解，似乎对自己的进展极为不满模样的停下，古意盎然的长剑随便的歪歪斜斜插在地，合拢起书。

“究竟怎么回事？明明感觉越来越近，甚至自己的剑都有种不明所以的变化，可就是差了一步。”

顾今低头沉思。

他在追逐自己与剑之间的那丝隔阂，在这个过程中，他的剑发生了自己也说不清的变化，可这没有让他觉得自己距离那隔阂越来越近。

依旧是如同追逐一缕无形无迹的风。

抓不透，抓不透啊……

顾今轻叹一声，《剑道》收回空间戒指，提起地的青铜长剑，随意悬于身侧，啪一身展开折扇，洒然离去。

直到顾今身影消失在竹林尽头，老者才回过神来，看向四周，只见已经掌灯，竹青被一片微醺灯辉照亮，翠竹变得如枫般红烈。

顾今离开书阁，路过早已无人的大殿，跨国曲折木桥，终于出现在了两个盼他盼得脖子都长的人眼里。

陈申和陆宇两人从下午一直等，得到西边的金辉璀璨，等到金辉尽敛，明灯初，终于，看到了那个男人在两排华美宫灯映照下出现了。

一瞬间，陆宇立马直起身子，背负双手，身子呈侧站，下巴微抬，目光斜横，完美的将傲然两字展露出来。

陈申更是双目亮得吓人，那种迫不及待的感觉几乎洋溢而出，浓烈得让顾今远远就看到，莫名的发毛，有种却步的感觉。

不是他怂，实在是哪个取向正常的男人看到同性这般炽热的眼神时，都不会迎难而吧？

“来了来了，终于出来了。”

陈申露出一抹顾今看不懂的激动笑容。

那咬牙切齿，仿佛看到杀父仇人，却又笑得张狂，自得蔑视。

“真的看不懂。”

顾今摇曳着折扇轻语，不过有一点他倒是看出来了，这两人守在这里，明显是等他的，是敌非友，来者不善。

陈申是自己手下败将，那么隔壁那个就是他搬来的救兵咯？

顾今打量着那凹造型的男子，身型消瘦，让面骨突露，特别引人瞩目的是他深陷的眼眶，在夜晚更是明显。

陈申目光顶着他，另一人无视他。

顾今摇着折扇走出，离两人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两人还是没有开口，直到他越过两人，走出几米外后。

“站住！”

陈申怒意冲冲的喝声响起。

啪！

顾今合起折扇转身，嘴角浮现轻淡微笑，看来这个不准说话的游戏，是他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