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林知夏转过身,在包里摸索了好一会,终于抬起头
许泽白停下脚步,回过身,在他面前站定。
“呐…摸背的药”林知夏眼珠滚到一半时,视线收回。
路边上,对方眸子里是车流不断的灯光,远处高楼的人间烟火。
树上挂着变化着的彩灯,一簇簇光线打在他们身上,交织错乱。
十六七岁的少年总是会太过地在乎别人的看法。
林知夏有些许地理解,可是别人不这样认为,那个时期的流言速度不亚于台风席卷陆地,迅且急。对着异性的好奇,对着别人异样的关注。
林知夏低着头,扣着手机,正在给闻笑打着字,可能是有个人在身边,注意力不由地被分散,打字速度降低了些,若是其他人可能不会察觉,可是闻笑可是她的死党兼对手。
你想想那种平常能在鸡蛋里挑骨头,格外咬字眼的人,能将有些全明偶像挑的无一是处,还硬生生的叫你挑不出错,突的就想是刺猬合拢着刺。整个对话多的就
“嗯,是,奥,……”这多吓人
发的图片过于挑战林知夏的双眼,就一口气回了十来个拔刀的小人,刀光剑影,带着夸张的血痕,卖力地将图片往上顶顶。
闻笑越想越惊心,可能是最近悬疑电影看多了,脑子里浮现都是另一个人拿着手机和她对话,而林知夏被绑在树上,剥骨抽筋,鲜血将树干染成红色,淫雨霏霏。
“啪—”
“怎么不开灯?”陈绪刚刚回来,身上还依存着夜色的凉意,凛冽逼人,左手依旧放在开关上,带着疑问地问她。
突然的剧烈灯光,眼睛无所适从,白色灯棒像是要将她照透,显出原型,缓了好一会。
才揉了下眼,故作乖巧,绝对不说是因为懒,甜甜地喊了声
“哥哥—”
明明是十七岁的人了,却依旧像个小孩子一样。
装着乖,撒着皮
陈绪走了两步,站着他面前,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闻笑有些发虚,刚才听见脚步声就一溜烟的丢开被子,赶忙直起身,却没想脚被毯子卷住,还没在站起身,就“噗通”一下又跪了下去,像极了作茧自缚的那个茧。
眼里充满水气,皮肤几乎透明,睫毛浓密细长,从上往下看去,能看见落在下眼皮两道颤动的阴影。
不敢往上瞟,闻笑余光视线注意到,陈绪右胳膊抬高,像极了打人之前的准备动作。
闻笑闭了闭眼,身子也随之抖了下。
预料之中的巴掌没来,取之代来着是温热的触感抚着柔软的发丝。
“崴哪了,能起来?怎么把被子扔掉地下了?……”因为在被子里长时间“种蘑菇”,二氧化碳过多,在手机上,脸颊上都蒙上一层雾气。
陈绪轻轻地拂过粘在她脸上微卷起的头发,让她几乎整个脸都沐浴在灯下,脸上透着片似真似幻的薄红。
闻笑摇着头,脑子迟缓,只记得手机黑屏最后一刻的八块腹肌的男人。手里拽着那只剩一个角的被子,被子大部分被掀到床下。
“别摇了,在摇就起飞了。”陈绪嘴角含着笑,想都不用想她怎么自己弄成这样的,弯腰捡起那被抛弃的粉红色的薄被。
“我去做饭了,你简单收拾一下”
陈绪也没在逗她,转身合上门就径直去了厨房。
闻笑的房间离玄关处最远,除了她的开着个缝,光顺着泻下落在地下形成一条射线,随着距离慢慢地融进了厨房。
回家的第一件事,是看她是否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