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带着药人从那边回来已经足足过了三天,这按日子,怕是
“传令下去!所有人,不许再从河里取水!违令者斩!”格桑语气急促,朝着一旁的士兵大声喊道,面色焦急严肃:“让门巴验水检查!快点!”
阿尔金见他这幅样子,一愣,就算再笨也知道自己闯祸了,只是不知错在何处。
“首领到底”阿尔金心里有些发怵,一改谄媚求表扬的表情,整张脸瞬间垮下来。
格桑看着面前面露疑惑的人,心中怒气骤升,自己的大计都被这个自作聪明的家伙毁了,没好气的开口:“阿尔金!五十军杖!下去领罚!”
“是!”阿尔金见他怒意骤起,声音一瞬间放大,墨绿色的眼睛平静的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仿佛下一秒就会掀起滔天巨浪,心底抖地跟筛子一样,但还是状着胆子大声回答。
墨绿色的眼睛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做转身离去的阿尔金,压着心中怒意,冷声向周围一名士兵吩咐:“去看看小皇帝的营帐是不是还在原地,今日午时给我一个准确的答复!去!”
用“准确”一词,不过是怕楚御璃他们耍诈,在原地留下一些营帐,只不过里面没有人,用来混淆视听,若是那些虚假的营帐在,那便怕是整个军营都没有水喝了。
“是!”小兵领命。
天族
天璇殿
“上神”一个扫地仙娥跪在大殿中央瑟瑟发抖,不敢抬起头看坐在高台上的天璇。
座上的天璇手握一张宣纸,美目嗔怒,秀眉紧皱,眼里散发着嫉妒的光芒,长长的蔻丹指甲抓着画纸嵌进肉里。
画上的是一个女子,明眸皓齿,美目含笑,眉间朱砂一点,手上轻捻一朵桃花,美不胜收。一旁题字道:陌上花已开,卿却何时归。
画的背面满满的都是“丫头”两字,时而凌乱,时而细腻,时而放大,时而细小看得出来,这里的每一个字都含着浓浓深情思念,写这些名字的时候,握笔的人怕是被思念折磨的险些疯了。
天璇现在满是嫉妒不甘。明明是她先认识的昊轩,为何会中途插进来一个不知死活的女人!这些温柔和美好,应该通通都属于我!这般想着,“碰!”的一声,白皙的手猛的拍在椅手上。
地下的人一听,身子一抖。
“上神画像已经偷来了我”跪在地上的仙娥颤抖着身子咽了口口水,大气都不敢喘:“我可以回去了吗?”
座上的人语调生冷,尖酸刻薄的眼睛淡漠的扫视她身上,像是看一件死物:“别着急啊,在天宫,偷盗可是死罪”天璇口气淡然,仿佛事不关己。
仙娥一听,心中瞬间七上八下,她这是反水了!想着,不甘心的开口:“上神!”
“不过我可以帮你瞒着。”天璇附身开口,嘴角勾起嗤着抹阴险笑意。
她跪在大殿中央,有些害怕的抬起头,不解地看向高座上羽衣华贵的人,目光胆怯。
“你再帮我拿一样,”天璇站起身来,将手中的画纸揉成一团,死死攥在手中,像是要把画里的人捏的粉碎,却是一脸笑意:“帮我把兵符拿来,统领天兵天将的兵符。”
“这”仙娥一听,无措地望着她脸上那抹笑意,心中恐惧无比,背后一阵发冷。
“若是不做,便去刑狱司那儿告发你。”天璇走至仙娥面前,脸上笑意不减,玉手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自己。
“我”她瞳孔震惊,惊恐地看着面前雍容华贵的女人:“可这事明明是上神让我”
天璇开口大断,状若无辜:“有吗?我怎么不知道?”紧接着又是一笑:“惠兰,去刑狱司”
“我做!我做”仙娥一惊,慌忙答应。见一旁名叫“惠兰”的仙娥停下往外的脚步,怨毒地瞥了眼天璇,又低下头去。
“不必这么看着本上神,这可是在帮你。”天璇转身再次坐回高座:“即已领了令,那还不快去!”
仙娥一听,身子又是一抖,心中后悔不已,退了下去。
人族
西域边陲
“格桑首领,门巴求见。”一名士兵手持兵戟进帐报告。
“进!”格桑在营帐中央不停的来回走着,负手而立。
这时,一名胡子留的老长的背着药箱大步跨了进来,神情镇定,捋着胡子走至一处座椅,喝了口水。
“门巴老师,那元河的水如何?”格桑见门巴随手将胡子一绑,神情从容。
门巴将药箱打开,取出一小瓶液体放在格桑面前:“格桑,这水喝得,里面无毒。”又是大笑一声,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啊,从小就心思多,疑心病太重了。”
“老师”格桑墨绿色的眼睛看着那瓶子里的水,眼神依旧带着疑惑。
“没什么事,老朽就回去了。”门巴收起药箱,不待格桑再次的询问,甩着手大步往外走去。
留下格桑一人拿着小瓶子,眼神犹豫。
若是将水无毒,将士们可以放心服用,军中最有威望的军医都说河水无事,可以放心使用,军中这些人都不过是凡夫俗子,不喝水是万万不能的。可若是还是有问题,军中将士服用之后可就是真正的不战而败了,军中数万条人命,这代价太大。
都怪阿尔金那个自作聪明的家伙,该死!
若不是他私自让药人跑去河里下药,自己也不至于现在这么难做!
“传令下去!阿尔金再杖责二十!”
正巧,阿尔金扶着被打的麻了的屁股慢悠悠往格桑营帐里走,刚要进门口,就听到一声熟悉的命令从营帐里传出
楚御璃军队驻扎在元河流域上游,对面的河流是元河的一条支流,主军营帐就靠溪而驻。
“楚哥哥,都已经下过了,我们办事,你放心。”墨辰拉着昊轩的手往远处跑来,扬了扬手里的瓶子和药包,一脸得意。
听她这话,昊轩宠溺的看了眼像是孩子一样的墨辰,心中欢喜。楚御柳看着这两人的小动作,不禁开始想念远在皇宫的潇潇,也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腹中的孩子有没有踢她?近日睡的好不好,还是浅眠吗
“好了你们两个,事办完了便一旁待着去!”楚御璃越看心中越是想念:“少在这里煞风景,切”
昊轩和墨辰见他这模样,忍不住相视一笑,昊轩欠扁得开口,一脸炫耀的看向楚御璃:“哟,这是想木姑娘了?”说着,将身边的墨辰一把揽入怀中,颇为得意得在他眼皮底下狠狠亲了一口她的额头。
“”楚御璃见状,心中更加不平衡,额上青筋一跳,抬脚就往昊轩屁股上踹:“你小子,翅膀硬了!”
昊轩一闪,楚御璃踢出来的脚落了空,又是大笑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