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怎么会呢？渡羽一直待属下很好，就像对自己的亲生弟兄一般，有什么好处都想着属下们，有什么危险都挡在属下们前头。

属下心里感激您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心生怨恨呢？”渡羽急着争辩道。

“那究竟是为何？”江寒看向渡羽，长眸凝结成一段怒气，“你若说个由头出来本王还好受些，渡羽，多少人要害本王都不能得手，你可知偏偏你成了？”

“是因为督主信任属下。”渡羽原本倔强着不哭，何曾想这会儿着实绷不住了，豆大一滴泪“啪”地一声落下。

“求督主责罚属下，属下该死。。。。。”渡羽双手伏地，头磕了下去。

“你敢这么做，岂不是算准了本王不会罚你？”

“不，不是的。”渡羽忙着道。

“那个女人到底给了你什么迷魂药，就能让你为了她这么做？”江寒怒道。

“她。。。她什么都给属下，她说她爱慕督主，从来没有想过要害督主，她只是想留下督主身边，求求属下成全她。

如若不然，她。。。她便寻死轻生，她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对督主一往情深罢了，督主，属下不能眼睁睁看着她死啊。”

他倒是好玩，多少条人命都杀了，还有空管一个姑娘轻生不轻生？若是个丑女，看他还能不能说出这么歪的理来。

“唉。”江寒叹气，“她的确没做错什么，是本王错了，本王错在一开始就不该养这么蠢的属下。”

渡羽垂着头没敢说话。

等了半晌，又弱弱地问道：“那督主，你和她。。。。。。”

“什么都没发生。”

此时的周凝萱坐在回程的马车上，狠狠地绞着手中的绢帕，恨得咬碎了一口银牙。

都说江寒不近女色，她算是看明白了，他压根儿就是不行。

昨天那种场景，换作任何一个正常人也得是一夜春宵吧？江寒倒好，提着刀要砍她。。。。。。

可怜她穿了一身薄薄纱衣，竟然在屋子里和他玩起来了你追我赶的游戏，还是特没情趣，追上了没有嘿嘿嘿，只有刷刷刷的那种。。。。。。

还好渡羽放下的药剂量大，江寒没有力气，追不了几步就没精力了。

她心想着，你都这样了，总该任我摆布了吧，谁料他竟然一头撞在桌子上，活生生把自己撞晕了。

。。。。。。

这还是人干得出来的事吗？她只得把他扶在床上，看着他死人似的，估摸着也干不了那事儿了。

可是她啊，打扮得这么漂亮，把自己累了个半死，啥事儿都没干成。

不对。

周凝萱忽然回忆起来，昨天晚上江寒差点儿都任她摆布了的，不知咋的外头忽然传过来一句“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和我睡。”

江寒登时便清醒了许多，二话不说，就跟她玩起了你追我赶。

而喊那个话的人。。。。。。周凝萱回忆起今天早上看到的那张脸，那分明就是太后嘛。

太后对着江寒喊：“有本事你一辈子都别和我睡？”

。。。。。。

这意味儿可就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