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昨天不还说一切都已经部署好了吗?怎么到了今日时机就不成熟了?”
江寒:“我昨天夜里仔细想了想,虽说现在看上去好像没问题,但是沐骁然的兵还在城中,免不得有风险。
我虽监国,但是在百姓心中也是一个阴骘的人,贸然动手,只怕民心不向,所以综合考虑还是火候未够,再缓一缓,缓一缓。。。。。。”
“可是文西王那边如何解释?文西王与老王爷本来就有矛盾,是因为信任咱们才挥师入京,可是督主一而再再而三地拖延时间,只怕不好交代啊。”渡羽说道。
江寒:“文西王那边我自有说辞。”
督主变了,真的变了,渡羽已经深深地感觉到了,以前那个杀伐果断的金暮司总督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眼前这个犹犹豫豫、瞻前顾后的摄政王。
渡羽顿了顿,喊了一声:“督主。。。”
“您这么做该不会是为了安宁宫的那位太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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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怕空气忽然的安静,气氛变得凝重了起来。
“渡羽。。。”过了许久,江寒才喊了一声。
“是,督主。”
“临安府那个老男人,你找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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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没。。。”
“这都多少天了?你的办事效率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低下了?”
“督主,这真的不能怪属下啊,属下已经想尽办法了,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算了,你不必说了,我对你很失望,自己去金暮司领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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渡羽十分阴郁地走出了摄政王府,为什么?这是为什么?
待渡羽走后,江寒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差点儿就蒙混不过去了。
“咳咳。。。”忽然喉间抑制不住地咳了两声。
一股不好的预感袭了上来,这才是早上,昨天晚上明明是喝了药的,怎么会忽然发病?
“咳咳咳。。。”果然,这么一咳起来就一发不可收拾了,他扶着墙,身子咳得翻腾起来,像是整个肺都要咳出来一般。
“咳咳。。。”他眼前昏黑,一个无力便跪了下去,紧接着,眼前天昏地暗,就此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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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江峰才刚刚醒了过来,林氏担忧地坐在他的身边:“老爷。。。。。。”
江峰全身包得跟个木乃伊似的,伸出手去拉林氏,嘴里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
林氏一把拉住江峰的手:“老爷,到底是怎么会是啊?是谁这么狠,把你打成这个样子了啊?”
江峰:“呜呜呜。。。呜呜呜。。。”
林氏:“是是是,妾身知道,老爷你受苦了,有事慢慢儿说,妾身都听着呢。”
“你你。。。你你你。。。”
林氏:“是,是,老爷你需要妾身做什么?你慢慢儿说。”
“你。。。你把手撒开。”他快疼死了好吗?
“哦,哦。”林氏忙收回手。
“老爷、夫人。”正此时,门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什么事啊?”林氏问道。
“宫里来人了,说太后找老爷进宫呢。”那门房道。
“啊,啊。。。。。”江峰一听到这个话,垂死病中惊坐起,差点儿从床上跳了起来,双眼睁大,不断发出“啊,啊,啊”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