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良上次夺嫡不成,这次是打算孤注一掷,带着沐家、王家投下所有赌注,做了一场豪赌,所以越发谨慎,不能出半点儿错。
所以城外层层戒备,城内日夜巡逻,就是一只苍蝇也逃不过他的眼睛。
只要李辰沿进不来,这世上还有谁能拦得住他?
第二日,李景良穿戴隆重便去了金銮殿。
皇帝刚死、新帝未立,上京城只有他一人,那他便是“代皇帝”。
上朝的内容无非就是那些,简单的程序一过,便又提到了“国不可一日无主”的事情上来了。
李景良连连摆手:”各位爱卿,此事不必再提了,当初是你们说上京城缺一人主事,本王才不得不暂代此职。
皇兄还有亲子尚在,这皇位,本王是万万做不得的。”
“二皇子年幼,泱泱大国,如何能交于一个稚子?”有大臣道。
“是啊,更何况昨日钦天监已经测过了,若想国运昌隆,必须要一位戊戌年生人,殿下,您不就是戊戌年的吗?”
“是啊,是啊。。。”
宁王摇头:“你们不必说了朕。。。本王心意已决。”差点儿就说漏嘴。
“王爷。。。”有大臣跪了下去,“求王爷登基称帝,给大荆一个太平盛世。”
这一个人跪了下去,接下来的人“呼呼啦啦”地都跪下了。
这当然都是李景良都安排好了的,这跪下之人有王相的人,有沐家的人,有李景良自己拿银子收买的人。
这便占了一半儿去了,余下的就算并不想李景良登基,声音都很弱小了。
李景良还在装,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你们这是在逼我啊。”
众大臣声音整齐划一:“若王爷不答应,我等就不起来。”
“若王爷不答应,臣等就一头撞死在这里,血溅金銮殿。”
。。。。。。。
“唉。”李景良十分“为难”地叹了一口气,“众爱卿执意如此,本王怎能拂了众爱卿一片心意?
更何况,为了这位爱卿的性命,本王也不能。。。”
“不能什么不能?李景良,还有什么是你不能做的?”
李景良的话未说完,一道声音从殿外传了进来。
随着“啊”“啊”两声尖叫,几个侍卫被人从殿外砸了进来。
有了这几个侍卫做铺垫,于是后面沐梓柠牵着李辰沿的手一步步走进金銮殿的时候,就显得格外霸道。
霸道得李景良舌头都捋不直了。
“你。。。你。。。。你们怎么。。。”
“你想问我们怎么会在这儿?”沐梓柠冷笑着抬头看向李景良。
李景良对上沐梓柠的那双眼睛,凶狠又凌厉,像是索命的恶鬼一般。
让他不禁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个雨夜,沐梓柠痛苦哀求的眼神,绝望、乞求掺杂着爱慕。
可是,同样的一个人会什么会有如此不相同的眼神?
“你们是如何进来的?”李景良问道。
他明明记得他把整个上京城封死,可是眼前的沐梓柠不仅进了上京,还到了金銮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