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沐梓柠“委屈”地点了点头,“那就劳烦你们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她为了吃顿饭说些昧良心的话,应该也没什么的吧?
农夫两口子姓牛,有一个二十多岁的儿子已经出去了,还有一个七岁的小女儿带在身边。
他们都是很热心的人,帮着沐梓柠将江寒背到农舍里头,将他小心放在床上,拿了一套牛大爷的干净衣服,把他的湿衣服换了下来。
由于沐梓柠告诉那对牛家两口子,他们是夫妻,所以自己扯的谎,跪着也要圆下去。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沐梓柠一边换衣服一边眼珠子乱瞟,又咂巴了咂巴嘴,“唉,可怜的知知。。。”
接着,她又帮他处理了一下胳膊上的伤口,本来说好每天给他换药的,结果又忘了,现在伤口被河水这么一泡,都发炎了。
沐梓柠仔仔细细帮他擦干净,由于没有药,只能扯了两条布料,随意给他打了个蝴蝶结包扎上。
等沐梓柠做完这些,却见江寒原本苍白的脸竟然意外地红润了起来,她爬到床上,拿手去探了探他的额头,烧得滚烫。
这时候牛大婶刚好在外头敲门,江寒在里头,她不好进来,就只开了半扇门,偏着身站在门口道:“小娘子,给你相公把衣服换好了吧?饭做好了,出来吃些东西吧。”
“大婶。”沐梓柠有些仓皇地回头,“我相公不会死吧?”她问。
“怎么会呢?”牛大婶问道。
“他好像烧得很厉害。”
“哎哟,你相公是泡了水,又受了伤,有些伤寒也是常事,哪里就这么严重了?我家那个前几天从山上采了些草药回来,你待会儿拿来熬了药给你相公喝一碗,睡一夜准没事了。”
“谢谢大婶儿。”沐梓柠从床上跳了下来,“也不等待会儿了,我现在就给他熬了吧,还有,你们有酒吗?我想用一用。”
沐梓柠用草药熬了药汤喂江寒喝了,又用白酒给他擦拭身上,一遍又一遍地,一直折腾到大半夜,见他渐渐退了烧,才稍稍放心了些。
实在累得狠了,趴在他床边睡着了。
直到第二天早晨,沐梓柠才被牛大婶喊出去,吃了两口热饭菜。
“咳咳。。。”此时躺在床上的江寒微微睁开了眼皮。
“这是哪儿啊?”他觉得浑身没有气力,只有一双眼睛能动一动,他打量了打量这四周,简陋的屋子,四面都是土墙,床边立着一个老旧的柜子。。。
他怎么会在这儿呢?
哦,是了,他和沐梓柠一起被水冲了下来。
想到沐梓柠,他心里就生出一股恨意。
他一定要杀了那个可恨的女人,一定。。。。。。
“吱嘎。。。”门被人从外头推开,明亮的光线刺进来,一个人影逆着光站在那里。
“你醒了?”耳边传来沐梓柠惊喜的声音。
江寒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话,下一秒,那个人影就向他扑了过来,一颗脑袋撞入他的怀中,“你终于醒了,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