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安抚了小皇子,通知周贵妃娘家人前来奔丧,又叫来钦天监算好吉时方位安排给顺和皇帝陪葬,让文官们拟定谥号。。。。。。
等等一切事情办完了,又是一天过去了。
离开皇宫的时候,江寒的撵轿特地在椒房殿门前转了一圈,才慢悠悠离开。
“这位皇后娘娘身上的东西可真不少。”江寒坐在撵轿上,回忆着今天沐梓柠的一举一动,若有所思道。
渡羽走在他的身边,抬着头看他,“督主发现了什么吗?”
江寒道:“今天在皎梨殿的时候我就发现了周贵妃屋子里头那些糕点被人动过,桌上还有些白色的食物碎屑,而皇后的手指甲缝里头,刚好就有。”
渡羽有些惊奇,这要多毒的眼睛,才能注意到这些?
“督主,您是怀疑皇后吗?”渡羽问。
江寒身子下沉,整个背都靠在靠背上,“我刚才去看椒房殿外看了一下,下了雨,倒是什么痕迹都被冲掉了,只有墙上的砖瓦掉了两块,应该是昨天晚上有人翻墙了。”
渡羽:“这么说来,还真是皇后的嫌疑最大了?”
“这件事,你怎么看?”江寒反问了渡羽。
渡羽摇头,“属下也不知道,但是这个皇后娘娘真的不像常人。”
“这话怎么说?”
“属下两次跟她交手,她的力气都太大了,凭属下的本事竟然在她手上讨不到半点儿便宜,这实在不像一个普通女子应该有的,属下甚至怀疑。。。”
渡羽的话说到这里却不说了。
“怀疑什么?”江寒问道。
“怀疑皇后娘娘该不会真的是从地府回来。。。回来索命的吧?”渡羽的话越说越没有底气。
江寒看了他一眼,“技不如人,竟然还推脱到这些子虚乌有的事上。”
渡羽脸上一红,“可。。。可是。。。”
“算了,叫人盯着她,我倒是要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
渡羽:“派谁去好?”
江寒:“现在还有谁留在上京?”
渡羽掰着手指道:“渐离在南方给您找解药,思南昨天您才让他去藩地盯着那些各地藩王的动作,最后就只剩下知知了。
“知知”这两个字,乍一听是个温婉女子的名字,但是江寒一听到这个人的名字就头疼,因为知知实在名不副实,他也不知为何一个五大三粗、肌肉横生、头脑简单的大老爷们儿要叫知知?
江寒的眼皮儿跳了跳,“除了他呢?”
“要在皇宫行走不被发现,能有这个身手的,现在也就只有知知了。”
。。。。。。
江寒无奈,“那就他吧。”
他手下四个护卫,渡羽、思南、渐离、知知,其中知知武功是最高的,但也是江寒能不用则不用的。
这两天事情着实有些多,陛下一死,前朝大臣群龙无首,周贵妃本来掌管六宫大权,现在又死了,后宫也是一团乱麻。
还有一个小皇子,无人照看。
上京城,李景良对皇位虎视眈眈,外头,藩王们打着各自的算盘正往上京城赶。
江寒曾经是陛下最信任的人,金暮司的手眼遍布前朝后宫,眼下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等着他发号施令。
他忙得是脚不沾地,但是饶是如此,当他看到知知的来信时,还是很有精力地发了一通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