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猜的?”渡羽眼冒星星,“督主果真厉害,神机妙算、未卜先知,凡事只要有督主您在,就没有解决不了的。”
。。。。。。
“咳咳。。。”
渡羽的马屁还没拍完,就听到江寒轻微地咳嗽了两声。
那两声很轻,刚刚落下,接着便一发不可控制,开始剧烈地咳了起来,一声连着一声。
渡羽抬起头看他,只见昏黄灯光下,江寒的脸苍白得像纸一样,双臂撑着轿子,身子微微前倾,本就略微单薄的身子看起来越发虚弱无比。
渡羽赶紧递上帕子,担忧地问道,“可是毒又发作了?”
江寒咳了几声才算顺了气,用帕子擦着嘴,一面道:“又不是什么稀奇事,这么多年了,哪一天没发作?今天能忍到现在,已经算很好了。”
渡羽接过江寒递过来已经脏了的手帕,不禁有些担心,“属下看着这毒一天深似一天,可怎么办?”
江寒微微抿唇,只道,“不过是这两日事情太多,太劳累,歇两天就好了。”
渡羽显然是不相信他这套说辞的,“可是。。。”
江寒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罢了,罢了,渐离来信,说是已经在南方已经找到了这种毒的解药,或许要不了多久,这毒真就能根治了呢?”
渡羽一听便高兴起来,“真的吗?渐离总算是找到解药了,这样一来,那就真是太好了。”
江寒没有渡羽那样高兴,人生的经历告诉他,无论什么事,没有尘埃落定之前,都不能提前庆祝。
比起身体折磨更让人难以忍受的是心理上的落差,没有希望才不会失望。
另一头的椒房殿,芷心很兴奋,“娘娘看到周贵妃的那张脸了吗?哈哈,真是痛快,以前他们皎梨殿总是踩在我们头上,今天才算报仇了。”
白蕊却擦着沐梓柠额头上的血污问道,“娘娘疼不疼啊?这都破了皮了,往后要是破了相可就不好了。”
沐梓柠满不在乎,“破个相,捡条命,值得。”
芷心有些好奇,“娘娘,你今日到底是真撞还是假撞啊?”
沐梓柠感觉受到了侮辱:“当然是真撞啊。”
“可是这么大力气撞过去,怎么可能会一点儿事也没有?”
好奇心驱使芷心想要去摸一摸沐梓柠的额头,却被白蕊一把将她的手拍开。
“就我这个身体,撞这么一下,能有什么事?”
沐梓柠能一路横冲直撞最后坐上黑帮老大的位置上,其实并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主要就是。。。能打。
芷心越来越好奇,“可是奴婢看您以前也没这么抗揍啊。”
嗯?这个问题要她怎么回答?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啊?今天发生这么多事难道你不累吗?你不困吗?你不困,我困了,出去,带好门。”
芷心被她这个前后反差搞懵了,刚才还有说有笑的,怎么一瞬间就变脸了?
“可。。。可。。。”
“出去。。。”
白蕊就没那么多问题,体贴道,“奴婢伺候娘娘更衣。”
更衣?好像古时候睡觉前都有那么个环节?
“哎呀,不更了,不更了,我累了,就这么睡吧,你们早找点睡。”
“可是娘娘不要奴婢守着您吗?”
“守我?”沐梓柠听到这个两个字反映很大,“别。。。别。。。别。。。你睡你的,我睡我的,千万别守我。”
两个下人都觉得沐梓柠今晚上有些奇怪,但是她坚持不要人守夜,她们都没有办法。
沐梓柠当然不会让人守着,因为她还有一件大事没做呢,今天的事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