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快住手,打坏了心疼的还不是你!”听到消息的赫连家主母张玉珍匆匆赶来,气喘吁吁的夺下赫连仁手里的竹板。
又冲着不敢上前的仆人骂道:“傻呆着干什么,还不快扶三少爷下去上药,要你们杵在这里有何用!”
众人赶紧抬了软榻,手忙脚乱的凑拥着赫连诺去了后院,赫连诺只顾伏在榻上装作一副气若游丝的模样,没有瞅见母亲眼里一闪而过的厉色和不屑。
待人走远,张玉珍立刻丢开赫连仁的手,一甩衣袖,坐在回廊上恨恨地说道:“一副狐妖媚样,跟他娘一样下贱!”
赫连仁忙陪着笑挨过去:“何必为了那些下贱的东西生气,不过是有些用处,不然早就该交给给夫人处理了解闷才好!”
“你老说自己没有念着那个狐妖媚子,赫连府谁不知道你最宠她生的孽子,你老说是有用,就他那样,能有什么出息!”
赫连仁搂着夫人往怀里揉了揉,附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听说沐阳王颇好男风,至今后院虚空,你说那小子要是得了王爷青眼,对我们来说岂不是天大的好处!”
“真的?”张玉珍听了眉开眼笑。
“千真万确,我好不容易花重金使人打听来的,不然我能放他出彭州?”
赫连仁头埋进夫人脖子里闻了闻,真香!
张玉珍咯咯笑着推他的头:“听说武清皇帝生前最宠爱沐阳王母子,十几个儿子就数他的封地最大最好,要不是沐阳王早早去了封地,怕是这会坐在龙椅上的就是他了!”
赫连仁捉住夫人的小手:“听说连前朝皇帝的私库大半都归了沐阳王的府库,这些年沐川郡风调雨顺,大家都说沐阳王是整个大启最有钱的男人!”
张玉珍听的两眼放光,她扑上去挂在赫连仁脖子上,娇笑着说:“还是老爷厉害!”
赫连仁顿时有些意乱情迷,一把将夫人抱起往放在自己腿上,嘴凑上去坏笑着说:“老爷还有更厉害的!”
“啊,我的衣服要扯坏了!”
张玉珍顿觉不对要跑,哪想被赫连仁掐着腰往下一按……
张玉珍顿觉身子一软,忙拍打着男人:“这可是前院,光天化日的,老爷不要啊……”
可哪里挣的脱,不一会前庭只剩一片浅唱低吟的靡靡之音。
训练有素的仆人们早都见机退了出去,离得远远的,把整个前院守的铁桶一般,连蚊子都飞不过去!
正午时分,蝉鸣越发地闹人,听的人心烦意乱,周姨娘将人都打发了出去,自个在屋子里走来走去。
“今儿这是怎么了,坐卧不安的,别是诺儿有什么事才好!”
她刚念叨完,就听得院子里一阵杂乱的脚步声,紧接着贴身的婢女晓春推门闯了进来。
“姨娘不好了,三少爷被老爷给打了,现正往咱院子里抬,下人们问怎么安置?”
其实周姨娘不过是个通房,这满府除了一个正房夫人,伺候过赫连仁的女人们流水般走了又来,连生养过的也不例外,没有人能留在赫连仁人身边超过三年,除了周姨娘。
也许是因为她抚养了赫连府最受宠爱的三少爷,也许是因为她与世无争,从不出小院,张玉珍对她另眼相待,给了她独一份的姨娘份例,下人们也给她三分薄面,喊她一声姨娘。
周姨娘听了心里一惊,待要往出跑,又回身坐在椅子上,咽了口茶,这才说道:“慌什么,老爷可舍不得打坏了他,安置到他惯住的东厢房就行了。”
晓春听完应诺退出,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响起,周姨娘睁开方才阖上的双眼,只见她眼里闪着泪花,嘴里喃喃着说:“姐姐,怕是我快要护不住诺儿了,我该怎么办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