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气腾腾!
沈廷玉被人夹在腋窝下前奔了半个多时辰,到了一院落。
再加了她又不能动,也不能说话,胃里早已翻江倒海。
夹着她狂奔的也不是别人,正是流萤。
流萤看着吐的眼泪汪汪的沈廷玉,有点心疼。
“你好点了吗?”
沈廷玉泪眼朦胧的睁开眼睛,看着陌生的环境,以及有点陌生的流萤,一时不知该点头还是摇头。
流萤见她不说话,以为她还没反应过来。
索性也陪她一起坐了下来。
“廷玉,你不该私做主张的,唉,你这次可是撞枪口上了,你这几天听话,等这几天风头一过你就能出来了”
沈廷玉死狗一样的爬起来,耳朵里嗡嗡直叫。
流萤也不知道她听没听得进去。
将她扶到了床榻上。
沈廷玉靠在床沿上,“这是哪阿?”
流萤若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沉默的摇摇头。
然后起身,缓缓的退了出去。
咔哒一声落锁声。
沈廷玉的心忽的一下就沉了一来。
她此刻方才看清楚,这间屋子没有窗户,唯一的门,竟也是用玄铁而铸。房顶四角上,悬挂着夜明珠。将这间屋子照的亮如白昼!
她竟然被囚禁了!
两世为人,沈廷玉极少有慌乱的时刻。
而此时,她方才真实的感受到在这个地方,权势和阶级,竟然是如此的森严不可逾越。
头顶传来一阵响动。
密封的屋顶上,开出一块巴掌大小的洞来。
上面伸出一个小小的托盘,在某种机关的控制下,正缓缓向下移动。
待移动到一半时,旁边的柱子上伸出一条木制手臂,将那托盘接下,转而放在了旁边的桌上。
桌子地面是联在一起的。
沈廷玉见过这种装置,她甚至知道,那桌子下面还有一个装置是和外面联在一起的,倘若她这里面的饭吃完了,到了时辰,自会有人再放进来。
像……鸟笼。
沈廷玉看着桌上摆的精致的点心,莫名生出一种悲哀来。
她想翻身下来一看究竟,奈何胸腔闷闷的疼,她竟然半点使不上力气。
她执拗的厉害,一翻身,从床上滚落下来。
她靠着床沿,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一面环顾四周,一面调息着内力。
地上铺一层厚厚的羊绒毯,越发温暖的触感,却让她的心像沉进了寒潭里。
此时,沉静许久的丹田底,慢慢生出一股细流,那细流慢慢的汇聚,汇集……
自丹田底处,形成一股漩涡。
涓涓细流,起于青萍之末,慢慢汇聚,抚过四肢百骸那些受伤的筋脉。
气流所到之处如枯木逢春,那些经年久月断裂的经脉,有了些许触动,俄而如雨后春笋般野蛮生长,有什么东西正缓缓融于血脉。
倏的,沈廷玉猛的睁开眼睛,这……这内力并不是她的!!
难道说……难道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