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将好汉唐云霄拎出来,往魏延面前一推。
“来,认识一下!”
魏延打量了唐云霄一眼,只觉得有点眼熟,“我怎么觉得像在哪里见过你呢?”
唐云霄脸红透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唰的一声消失不见了。
沈廷玉“……”
魏延“……”
按照魏延的指示,现场被围了起来,当时在场上看马球的人一律不许离开。
大理寺的官差很快将草场围住。
魏延和沈廷玉两人一前一后,进了草场。
“死者叫赖文峰,是长安城郡守的长子,尸体在那,所有的人和物,都勒令停在原地。”
沈廷玉蹲下身,看着死者的头颅和身体之间的一条黑线,很年轻的男子,脸上甚至还保存着生前进球的喜悦。
他应该也没想到吧,最后那一击,掉的是自己的脑袋。
“死亡原因是利器割颈,凶器是细长的乌金丝,被栓在了月杖上,当赖文峰用力挥出月杖时,缠绕在月杖里面的乌金丝露出来,勾住了马球,马球被击出去的同时,也带出了月杖里的乌金丝,恰巧割断了赖文峰的脖子!看上去像是一场意外阿……”
魏延“现场这么多人证,只看见了球出去后,赖文峰的脑袋就掉了,猎场守卫森严,不可能有人混进来刺杀。”
“我也看见了?”
“以你之见呢?”
“就是因为太像反而可疑!”
“怎么讲?”
沈廷玉拿起月杖,“月杖上会缠绕一些东西来固定,但绝大多数都是圆的粗的铁丝,或者铜线,你见谁用过乌金丝……不对阿,这,这好像是琵琶的琴弦!”
魏延一听,接过来看了看,“不错,这是琵琶弦,难不成这是女子的报复?”
沈廷玉蹙眉,没说话,又看了看那只马球,“这球也不太对,怎么这么沉!”
“我听说赖文峰臂力异常,普通的马球无法满足他,便着人造了这种加了重量的,每次但凡是他组的局,都会用他带来的马球,与普通的马球相比,有些难度,但是他出的彩头不错,所以但凡邀约,都会有人来,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整个长安城都知道。”
沈廷玉又问“你说他是郡守的儿子,这么巧合,前脚杜月华被人钓在鱼船上淹死,后有赖文峰打马球把自己脑袋割下来,相隔时间这么近?”
魏延问“小丫鬟,你想到了什么?”
沈廷玉一听这名字就来气,她怎么就越混越差,成了小丫鬟了?
“不要叫我小丫鬟!”
她拿起那根琵琶弦,转身离开。
魏延问“你去哪儿?”
沈廷玉头也不回,挥挥手,“找这根弦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