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子弹擦过皮肉的焦糊味蔓延开来。
你奶奶个熊!
位置已经被发现了,她现在只能慢慢的移到旁边的灌木丛里。
亏得对面应该是个初出茅庐的新手,而且应该是一个人来出任务,要是换个老练的来,自己估计就要被开瓢了。
两米,一米,终于滚入了灌木丛中。
刚刚那一瞥,那个狙击手的藏身地点和自己的距离根本不在布朗宁的射程范围内,该死的。现在距离山下基地也有不远的距离,她现在就像一个暴露在敌人眼皮底下的移动靶。
要是老娘今天能活着回去,等我揪出那个叛徒,一定把他碎尸万段!
身上只剩下从齐麟那里敲诈过来的耳麦,但愿秋沉那家伙在吧。
秋沉啊秋沉,你要是不接你的宝贝儿子今天就要葬送在这篇荒山野岭了!一边咒骂着那个该死的狙击手,一边等待着秋沉的消息。
嘟嘟嘟,两分钟过去了
“喂?我还有五分钟到基地,有什么事情等我到了再谈,现在在开车不方便。”秋沉的声音从耳麦里传来。刚刚看来那人发过来的视频后,耳麦就没有关。
想着齐麟下午被他调到了孤狼那里,下午又是秋翦的射击课,反正最近赤影的人都在休息,他也无聊,于是干脆就回来看看她的打算怎么教这群兔崽子,于是就掉头回了基地,顺便在基地也就把午饭解决了。
“如果不想你的钱打水漂就滚过来救老子!”秋翦压低着喉咙说道。
嘭,又是一枪
操,这一枪直接贯穿了秋翦的右肩胛骨,一股血腥味散发了出来,原本军绿色的迷彩服也因为鲜血的浸染,颜色逐渐深了起来。
耳麦这头的秋沉自然是听到了这一声枪响,还有秋翦的闷哼。心里一沉,随即猛踩油门朝着基地开去。
车轮摩擦地面卷起黄土,纷纷扬扬的洒落一地。
这里也不安全了,肯定是刚刚拿耳麦的时候碰到了灌木枝。该死,必须马上转移,瞥见左边二十米处,有个小山沟,在那个狙击手的视觉盲区,但下面是什么情况根本无法估计。
几乎是瞬间秋翦就做出了决定,她现在只能赌一把,继续待在这里只会被打成马蜂窝,必死无疑。于是拿出自己手上仅剩的那把布朗宁,对着那个狙击手大概的位置开了几枪,虽然打不到但分散他一个新手的注意,足够了。
为自己争取了一点点时间,随即纵身一跃。
嘭,第三枪
在她跳跃的空档,那个天杀的狙击手又抠动了扳机。在下落的时候偏头看见这条山沟下面的情况,是一条小溪,但愿自己能够活着等到秋沉来救她。
浑浑噩噩不知道过了多久,只有溪水的冰冷还刺激着秋翦的意识,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已经分不出来是凉的还是疼的,原本嫣红的嘴唇也失去了颜色,整张脸煞白的就像一个瓷娃娃,一碰即碎。
看着怀中的人,因为疼痛而紧皱起来的眉,心里不由得一揪,应该是因为这个女人和他儿子很像吧,果然自己的宝贝儿子和这个人是两个世界的人。
整个人已经痛的发昏,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把自己从水中抱了出来。艰难的睁开双眼,秋沉的脸就近距离的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被血腥味包裹的鼻腔里终于涌入一丝安稳的气息。
“人...人呢?”秋翦现在就想扒了那个人的皮。
“秋叔,简教官在说什么啊?”秋泽站在一旁听不清楚,不由得问道。
“跑了”抱着秋翦的姿势挪了挪,尽量不碰到她的伤口。
听到了自己讨厌的答案,秋翦本就皱着的眉现在紧的能夹死蚊子。
看着她愈发紧皱的眉,破天荒的问了一句“疼吗?”语气是从未有的轻柔。
“你身上开两个洞,你给我试试看痛不痛!”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说出这句话,努力翻白眼无果后,晕倒在了秋沉的肩窝处,沉沉的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