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伊丽莎·白厉声呵斥道:“如果不是你那么没用,柳哥哥会被气走吗?!”
无理取闹,倒打一耙。
这种被宠坏了的大小姐脾气换做是他人估计早就甩手走人了,可黄三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没有反驳的点头诺诺称是。
如果柳凉生还在这里,估计一句舔狗不得好死就会脱口而出
“嘶嘶~嘶嘶~”
“吱吱~吱吱!”
“嘤~嘤嘤~”
闻听兽语,一旁少年有些茫然。
他才成为仙家弟子,时间不长没有修为,根本不懂传音之术,而伊丽莎·白也没有通灵告诉他缘由。
在他眼中就是三位仙儿交流一阵,那柳仙就飞走了,自家灰仙却在冲着黄仙跳脚,好似是在发脾气。
“伊丽莎·白姐姐,是出了什么意外吗?”
少年面儒雅随和,只是眼中还是闪过了一丝焦虑。
他急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结果。
来之前伊丽莎·白告诉他,是带来来见一位修为高深的柳仙。
只要那位柳仙愿意帮他,那么在燕郊这一块就再也没人能害到他。
这种关乎身价性命的大事儿,由不得他不着急。
“没事阿明,你把心放肚子里,只是柳哥哥忽然有事,等稍晚一些的时候我再来找他就行了。”
来之前打了包票的伊丽莎·白自不愿在自家弟子面前丢脸,只能睁着眼说瞎话。
不过她确实是有信心的。
毕竟伊丽莎·白自认为给出的报酬堪称极好,笃信柳凉生只要听了,那就绝对不会拒绝。
可谁成想人家没等她把话说完,就跑了.....
现在只能先把自家弟子这关糊弄过去,等夜里再来与柳凉生详谈。
“哦~原来是这样呀?!”
少年这才恍然道:“我还以为是柳仙拒绝了。”
“呵呵~呵呵~”
被这话直击痛处的伊丽莎·白尴尬笑道:“怎么可能,你也不看看姐姐是什么鼠?我答应了的事儿一定会成!”
说话间,伊丽莎·白却暗暗骂道:“那特么的是什么破书嘛~还让人魅力大增?我呸!等姑奶奶回去就把它撕了!”
可伊丽莎·白不知道的是,她面前这儒雅随和的天真少年心里却也不平静。
比起家庭和睦从小娇生惯养的伊丽莎·白,少年从很小的时候就学会了看人脸色,将自己的情绪隐藏。
他光是听伊丽莎·白的口气,就知道她搞砸了。
可那又怎么办?
他还能揭穿她的谎言吗?
不能。
这种把自家性命教在别人手里头的滋味,让少年觉得憋屈。
可他的身边实在是没人了!
不然那些人怎么敢怠慢他?
怎么敢给他下毒?
为今之计,他只能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伊丽莎·白身。
自然不会得罪她,再怎么样也只有忍着。
“总有一天,我会掌握自己的命运,让那些轻视我的人付出代价!”
少年面如春风,眸似秋水,心却从未融化.....
.........
东富西贵,南穷北贱,是源自古老的传统。
不同于住在燕郊镇北的下九流,镇南的破落户,镇东的富商,西边,一直都是达官贵人的自留地。
这里没有一栋栋十几二十层的高楼,有的只是一处处坐北朝南,南北通透的四合院。
不同于厉百程的假一进式普通民居,这里都是前堂后寝的三进大宅门。
不仅房舍众多,里头的规矩讲究更多!
老人住北房,也就是房,中间是大客厅,长子住东厢,次子住西厢,佣人住倒座房,女儿住后院,互不影响,所谓男外女内。
平日里更是规矩森严,除了打鸣的公鸡和看门的狗,无人敢大声喧哗,怕伤礼教。
可今日却一反常态,天还蒙蒙亮,大院里就闹成了一片。
倒不是主人家有失体统,而是在大客厅前的一怪人。
他身披异服,头戴恶兽面具,手持羊蹄子一边敲着手鼓一边蹦跶,那模样像是在跳东北大秧歌。
只是没有人伴奏,唯有身前的一堆篝火冲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