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放心,这一切,阿笙早就已经安排妥了。你呀,只需要好好的陪独孤国主就行了,别让人家笑话咱们失了礼数!”
看了一眼有些羞了却无言以对的上官琼,独孤坚又是温厚的一笑:
“唔,还是阿笙心细一些。过两天,我写信唤刑荣也过来,让他陪着我们几个喝酒!”
“那你还等什么?赶紧的写信叫去!”
上官琼笑了笑,终于又神态自若了起来。
??
守在大成皇宫内,独孤坚的平天下之大业,依旧在有条不紊的继续进行着。
唯一让独孤坚深感遗憾的是,他的轻骑兵团,在短短的时间内踏遍了整个大陆,都依然是没能寻到独孤涣和王翠花的一点踪迹。
这对母子,难道是真的上天入地了?
起先的心愿未能达成,独孤坚心里面愁烦不已,却偏又不肯对上官琼等人吐露半分,只能在私底下长吁短叹不已。
只是,觉得很有些不甘有些失落的仅只是独孤坚而己,那位坐镇在晋国的独孤丞相,可是实实在在的欢欣鼓舞激动得不行。
把四分五裂各小国割据着的大陆集中的统一起来,形成一股同进退共患难的强大的力量,这可是无数个政治家的恒久的梦想,如今,在他的儿子独孤坚的手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速的实现了,怎能不让他激动万分?!
也就是在这一刻,独孤丞相才真切的感受到,他老人家这一辈子里,所付出的所有的时间精力,参与过的所有的复杂的人际,以及他老人家最近失去的那一条手臂,这所有的一切付出,以及他自身所有的努力,统统的都收到了回报,统统的都值了。
短时间内,独孤老爷子也顾不上去挑独孤坚的理找独孤坚的麻烦,只是夜日继日的投入到他理想中的所有的构建工作之中。
只不过,每次,独孤丞相在忙于政务之余,再一次审视羊皮地图上那一块至今依旧独立并不曾归顺于任何人的大成的版图时,独孤丞相总会轻笑着,默默的念叨上一回:
上官琼啊,你这任性倔强的小丫头!什么时候,你才能成熟一些乖巧一些,带着你的小小的大成国,穿上大红的嫁衣,心悦诚服的嫁给咱家的坚儿呢?
你和坚儿都已经相处了这么久了,什么时候,你才能不继续的装糊涂,想着惦着要把自己给嫁了呢?若要是论起年龄,两个人,其实已经不小了哇!
??
远在大成的上官琼,自然是没有听到某位老爷子的心心念念的唠叨。
这一日,刚刚美餐了一顿的上官琼,正陪着独孤坚,在皇宫后面的花园中慢慢的溜达消食。
不知不觉中,已经是盛夏时分。
处在整个大陆的南方的大成,因为地处山区,总体气温并没有想像中的那般炎热,反而是凉风习习的,自有一种恰到好处的清凉。
只是,那满池子的粉色的莲花,却一朵挨着一朵的开放得正艳。
趴在石栏边,盯着两朵紧挨在一处开放的并蒂莲,独孤坚悠悠的说道:
“琼儿,我总觉得你和阿笙两个,似乎是藏着什么秘密,不想让我知道的秘密。但这个秘密对你们来说,似乎是很煎熬很难受。可以说给我听听吗?如果,你也像我信任你一样的信任着我。”
瞧着独孤坚俊秀的侧颜,上官琼突然生出一种统统的都一吐为快的冲动。
只不过,话到了嘴边,上官琼忽然又临时的改变了主意。曾经熟读历史的上官琼,自然清楚的记得,史书所载的那些愚昧的先民们,对于他们不能够理解的人和事,最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放上一大堆的木柴,然后把那些他们眼里的异端直接的绑到上面,一把火烧掉了事。上官琼胆子再大,也不想去做一名在许多人围观下被烧死的妖女。
那样的话,死相未免也太难看一点了吧?
说什么,人家好歹也是小美女一枚,还是比较爱惜自己的羽毛的。
所以,话到嘴边,上官琼还是静静的问道:
“坚兄,你自幼生活在这个大陆,又怎么去看,一个来自异世界的灵魂?”
慢慢的睁大了眼睛,独孤坚还是斟词酌句的慢慢的应道:
“要是在以前,你说的这话我压根就不可能相信。可是,现在的我,见多了奇奇怪怪的东西,反而会觉得,有这样的事件其实也很正常。就像我们这个大陆上的修仙者,修炼到一定的程度之后,会飞升到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世界一样,那个世界里的人,不小心给掉到咱们这边来了,应该是有这个可能的。就像老话里说的,鸡窝里掉进了一只凤凰一样。那些鸡不能够理解,那是它们见识太浅的缘故。”
看着独孤坚的那张平静的脸,上官琼又忍不住的多问了一句:
“如果,比如,呃,就像是你所说的凤凰,还是拚命的想着要想法子飞回去呢?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因为,它想再回去看看她的父母?像这个样子,它还能被理解吗?”
独孤坚平静的脸,终于现出了几分的沮丧:
“说到底,这种情况,还是可以理解的,谁的家里没有父母,谁离开了父母不会一再的想念和惦记。只是,它就非得要重新的飞回去吗?误入一个新的时空这么久了,难道,就没有一个值得牵挂值得为他留下的人吗?还是,神鸟的世界,本就无心且又无情?所以它才心无挂碍的一直想走?”
张了张嘴巴,上官琼再一次的无言以对。
这才深信,原来,除了出众出色的外貌之外,独孤坚的聪慧与辩才,同样的无人可及。
能遇上这样的一个人,也应该份属是她的神玉系统在精密的计算过千万回之后,所能给出的最最让人惊喜的馈赠吧?可惜,她却未必有这个福缘去拥有。
再怎么说,就这样莫名其妙的在原本的那个旧时空里突然消失了,不回去看一眼自己的亲人,她又岂能够安心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