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八章 南国再无甘霖采(2 / 2)浪西楼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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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排上,酒过三巡要是没有钱,就将这二人活卦了喂猪!甘霖采还未来过这么傲气的客人,我们的后台也是常人惹不起的。”

老鸨说这话极有底气,能在大康南边开这么多店,后台没点东西那是断然做不到的。

两人随着龟公上了二楼的雅间,这雅间用粉、红两色装饰,蜡烛或明或暗,屋内又点着一些染香,散出些浸人心脾的味道。

看着没见过世面的绪小路,殷问渠拉他坐在位置上,“别一天到处乱瞧,这老鸨是个人精,她有些看出我们的底细了,一会尽快将东西吃完,我们直接溜走。”

听到这话绪小路便不乐意了:“说好的喝花酒嘛,好大哥我请客,钱我还是带够了滴!你且放心玩!”

殷问渠见四下无人,“你带了多少?”

绪小路伸出五根手指摇了摇,“管够!”

这下殷问渠也便稍稍放下心来,他也知道这甘霖采后台不简单,若真要动起手来,怕是他们家也不好解决。

不一时甘霖采的伙计便将好酒好菜都给端了上来,这些菜滇州根本不常见,多为江南菜肴。第一次见做工如此精美的菜肴,绪小路也等不及的开始动筷了,看见绪小路这般猴急,本就肚中饥饿的殷问渠也放下了做派与之抢食起。

“你慢点吃,你这样有辱斯文。”殷问渠嘴里还吃着烧鸡,咕嘟嘟的说着。

“放屁,你这吃相好不了我多少,你这才叫有辱斯文。”绪小路一把从殷问渠筷子下抢过了一个鸭腿,“你是公子,你得慢点吃。”

站在一旁的龟公有些吃惊,这二人到底是来这吃东西的还是喝花酒的?他有些后悔将二人拉进来了,一般这样做派的,都是来白吃白喝的!

“你们几个赶快出去,把你们这的姑娘叫过来陪小爷们喝酒!看着你们就心烦,快些出去!”绪小路站起身来,将龟公们直接推了出去,他力气不是常人能比的,这些伙计也挡不住他的蛮力。

不一会两个姑娘在老鸨的带领下便进了屋子。

“这位公子,咱甘霖采有些规矩您应该是知道的......”她如摸石头过河般打量着殷问渠,“没有入门金让您进来已经是坏了一个规矩了,要是不给钱就喝花酒,这更是坏了规矩。”

殷问渠“啪!”的一声,竟然用了化气将一个杯子拍入了桌中,“你们甘霖采有规矩,少爷我就没规矩?爷我的规矩就是最大的规矩,在这聒噪什么!银子宝钞又少不了你们的!”

他看了看老鸨身后的两个女人,约莫二十上下,倒是有个几分姿色,“太俗太俗!换人!小爷不是说了让你们这最好的姑娘过来嘛!”

看着将杯子直接拍入木桌中的殷问渠,这老鸨心里一颤,多半是滇州哪家将军的子弟了,哪定是差不了钱财的,连忙赔着不是将两个风尘领了出去,“您别急,这就给您换着!”

这人也是雷厉风行,很快便又带了两个女子走了过来,这次的两人生得好生精致,俏脸若出水芙蓉,让绪小路大呼漂亮。

殷问渠这才点了点头,“你快些出去吧,莫要打扰了少爷我的兴致。”

老鸨听闻也自觉的退了出去,两名女子开始服侍二人喝酒。

老鸨合上房门后并未走远,而是站在了楼梯中的平台上,这个时候一个龟公跑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涨红了脸。

“妈妈,我们的哨子说,这二人不是一道的,那穿的好些的,是上午来的,穿得破些的,是中午才来的,都看见这俩都遇见那花酒和尚了......”

听闻花酒和尚,这老鸨险些有些站不稳,那花和尚常来这镇上骗钱,曾在甘霖采豪掷万金,让她误以为来了大主顾。

这和尚破了清规戒律,竟然与好几名她的心肝宝贝同床共枕了,这些姑娘哪一个拿出去不得让一个富商出十万钱?

可谁想这和尚完事后竟然大闹甘霖采,让老鸨送上钱财十万,不然就将这楼给烧了。甘霖采里养了诸多好手,一拥而上竟然被这花和尚尽数打残,老鸨这才知道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后来她动用关系去追查这赖皮和尚,甘霖采的大东家却发话不得追查,这和尚颇有些背景,与之交恶多有不合时宜。

“遇见了那和尚,他们的钱早被骗光了!”老鸨气得直跺脚,她取出了一个响哨,直接吹了两声,在心里默念了三声:“倒!倒!倒!”

随后她尖着嗓子大喊着:“来人呐!给我将这两个小畜生给我活剥了喂猪!欺负人欺负到老娘头上来了!真是气煞我也!”

众青楼伙计冲入了屋中,绪、殷二人竟然喝得烂醉如泥、不省人事。

......

待得这二人再醒来的时候,他们一丝不挂的躺在了猪圈之中,外面竟然下起了大雪,一夜之间竟然将整座骞山罩成了白雪山。

殷问渠何时受过这等气,这甘霖采定是将他那极品云绣衣裳拿去抵债了!

这般一丝不挂如何见人?

两人相视一看,这猪圈里养的竟然是长着獠牙的野猪,这野猪发了疯似的冲了过来,两人却运不起丝毫化气,全身光溜着同这野猪搏斗了一夜,终是用拳头将这野猪给砸死了。

他们活剥了野猪皮套在下身,在第二日天微微亮的时候逃离了乌海镇。

彼时天降大雪,将那镇外掩盖得是白茫茫一片,最后是一行玄甲骑兵找到了他们,骑兵脱下了两套衣物交予殷问渠。

两人都有些吃羞,涨红了脸。

为首一名骑士穿着甚是英武,续着很干净的羊角胡须。

“世子可玩尽兴了?”

殷问渠点了点头,没有一丝反驳。

“想必世子也是看见世道的险恶了,夫人可在家里都愁出心病了。”

听闻这话殷问渠也有些吃惊,但绪小路在这里他也不好多说家里话,他吩咐一人将一匹骏马留给了绪小路。

“大道,你且看着,我定让这南国再无甘霖采!”他沉声说着,抛给了他一个袋子,里面装了些钱财。

两人抱拳告别,待得骑兵队伍走后,只在茫茫雪地中留下了绪小路一人。

......

“后来我父亲寻到了我,将我罚在帮里面壁了三天!”绪小路回味无穷的说着,“我化名绪大道,我小老弟多半也是化名,这殷问渠多半都是殷玄通啦!”

杨肆静静的听完了这个故事,一个江湖上流传已久的谜团也随之解开,那年玄甲军班师回朝,书生将军尚未及冠,从京城回滇州的时候,他亲自引人将整个南国的甘霖采尽数砸光,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杨肆心里发苦,刘秀清多半已经亲自带人在七十二万山北埋伏着了,他肯定还不知道这绪小路与书生将军的关系,若是见着了双方肯定还有恶战。

“只有我去将那刘秀清给率先杀了,我才暴露不了。”他暗暗想着,看向了老李头,他知道这老李箭无虚发,到时候自己便想通过他箭杀刘秀清,到时候自己便再无顾虑,也能随着这有这滔天背景的马锅头水涨船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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